书画道:“我老家比寒州离京城可近多了,往东再走两百余里地就到,在梁州。”
琴棋道:“两百余里地,咱们再行个三日就能到了。小姐,咱们是否该走得更远些?”
“并非越远的地,陆家人就不会寻去。而且太远的话,一路不安全的因素也多。书画老家,我觉得可行。”
苏心瑜思忖决定:“咱们先去书画老家住上一个月。”
“陆承珝肯定会派人分别前往绵州与寒州去寻,一个月后,他的人全都回京了,到时候咱们再去寒州。”
“等我在寒州学好了医术,能独立行医时,到时候再接嬷嬷与管家一道。”
“至于何处安家,再议。”
待寒风等人从绵州寒州寻她无果后回京,陆承珝大抵歇了再寻她的念头,即便想再找,也会去往旁的地。
如此她不管去绵州亦或寒州都相对安全了。
书画又道:“小姐,我老家在梁州一个小县城下的小村庄内,村民们日子过得都很清苦。小姐若是住到我老家那清苦之地,奴婢其实不忍心。”
“住客栈也行。”琴棋建议。
“住哪都成,日子是自己过的。”
三人商议好,马车便朝东行去。
书画赞道:“有车就是快,想当年我跟我爹进京用走的,愣是走了很久。”
车行四日的路程,他们走了半个月。
琴棋问她:“你老家可还有亲人?”
“没有了。”书画嗓音低了下去。
“你们两个跟着我,也是委屈。我说逃,你们便跟着我逃。”苏心瑜笑了笑,“我觉得似大师兄那般在村子里行医也是好的,你们觉得呢?”
琴棋道:“能与小姐在一起就好。”
“我也是。”书画也道。
“那就好,往后的日子咱们一起过。”
话聊到这里,昨夜几乎没睡的苏心瑜终于打起盹来。
--
两个时辰后,陆承珝主仆五人也到了分岔口。
几人勒了缰绳。
寒风问:“公子,前道是分岔路,天色已晚,咱们是分道而行,还是?”
“少夫人不是回了绵州娘家,那就是回了寒州。”闪电建议,“公子,我等可分头去寻。”
陆承珝眼眸微眯,嗓音清冷:“绵州寒州,她皆不会去。”
“为何?”冻雨问出他们四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