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暖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早晨是我太过心急,伤了夫君,特来请罪。”
莫名的,那夫君二字一出口,陆千昱的心口便跟着扯动了开来。
他强迫自己保持着冷淡的神色,“陆某没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我咬得那么用力,怎么可能没事。”萧暖卿故作柔弱地说着,而后从腰间取出了一瓶伤药,“我替夫君上药吧?”
陆千昱的眸色越发深沉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那双小手紧紧攥着的药瓶上,心中明明在猜疑那药瓶里放着其他的东西,明明知道她这么做是另有目的,明明知道她现在是恨不得他死。
可,看着她那双盈盈双眸,听着那一声轻柔酥软的夫君,他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当下,便是没有出声。
可他的不出声在萧暖卿这里成了默认。
于是,她缓步上前,在陆千昱的身旁缓缓蹲了下来,而后一点一点撩开陆千昱的衣袖。
她的确是咬得重,哪怕隔着两三层的衣衫,陆千昱手臂上的咬痕还是血肉模糊。
他并未及时处理,伤口跟衣衫黏在了一起,撩起的时候还带着一点点的皮肉。
肯定很疼,但陆千昱硬是一声不吭。
萧暖卿看了陆千昱一眼,这才将药瓶打开。
可还不等她上药,陆千昱便一把抓住了萧暖卿的手。
那个药瓶里的东西,还是让他有些忌惮。
毕竟,这丫头可是跟虞彦学了毒的。
萧暖卿看着陆千昱的手背,眉头皱了皱,却是一声不吭低头狠狠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很快,口中便有了血腥气。
陆千昱微惊,却见萧暖卿将药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这才道,“我知道夫君不信我,但我如今是不敢做傻事的,哪怕是为了爹,我也不会对夫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