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我真的知错了啊!夫君,我没有要害元元,真的没有——”
郭梅娘这时心知不好,全不顾头脸伤势,一会儿朝着老太太一会儿转向柴泊秋,不住磕头求饶,一时间,磕得头脸满是血。
十分可怜。
“咚咚咚”的声响,在这间光线晦暗的厅堂内,像是砸进了人心中脑中,叫人一刻无法安宁。
柴泊秋沉默半晌,终于别开了脸:“将她送得远远的,此后不再相见就是。”
“你确定?还叫她占着你正室嫡妻的名分,那可就……”
“就这样吧。”
“……好。”
门扉再开时,柴泊秋恍如隔世。
他将身后一地狼藉抛下,仰头是艳阳高悬。
“夫君——”
郭梅娘犹不肯干休,声声泣血,于黑洞洞的房内不住呼唤着。
但是这次,再也无法回头了。
……
……
柴善嘉这里。
宋团首夫人先抛开不提,人家是直接走的。
温怀光几个意思?
她的才华已经璀璨到这地步了?
不做关门弟子就要暗鲨她???
温怀光走前又是比脖子,又是比耶的,着实令人费解……
所以,是在参照菩提老祖吗?
今晚二更,一路向东,不来就嘎?!
“……姑娘,门房那儿有个小孩儿一直守着,说是温先生的书童。”豆蔻抱着只插好的花瓠进来,一边道。
“啊?”
柴善嘉心想,这还没到二更呢,此时对决有点嫌早吧?
“他说温先生交代他在门前守着,若姑娘出门,最好坐他们的车,如此更低调一些。”
柴善嘉缓缓抬头,一脸茫然:“?”
等见到了那小孩儿,孩子在门房处蹲得头顶都快长出蘑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