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逃,但逃不掉……
天色渐昏。
章镜竟是听住了不想走,反哄着柴善嘉继续说说,再说说。
说一句问几句,还总有细节要深究。
柴善嘉知他什么心思,反倒住了口,只推说:“表哥且不着急铺货卖货,不如先将前面的铺垫做起来,并不着急的。
啊对了,你家的宗子之争可有时间限制?共有几人参与,分别是何等样人,表哥可曾探知清楚了?”
柴善嘉倒不是真的关心章家的宗子鹿死谁手。
这件事该着急的应是章镜爹妈。
她只是不想她的合作伙伴眼睛一味盯着面前能见到的这点东西,争一时输赢,难免吃了短视的亏。
提起宗子之争,章镜倒多说了几句。
值得关注一二的有个年岁相近的庶弟,很得他父亲欢心。还有伯父家的兄弟二人,因为年岁更长些,历练也更丰富些,有些难缠。
除此三人以外,其余早就不在核心的庶支不过借此亮个相,以期往后能有份前途。
柴善嘉沉吟片刻,遂道:“半年的时间……也足够了。”
她没有明说的是,时间卡这么紧,抛开前世不提,这场争夺对章镜来说其实很不利。
照理,他父亲已是家主。
他是嫡出的长子。
按这时继承习惯来说,他应该占尽天时地利才是。
可是,他伯父家里的堂兄弟参与争夺就罢,怎么还有庶出爱子的事?
另外,这时大家难道不该鱼贯而出,各找助益?
章镜的母舅家呢?怎么会山长水远的跑来寻一个外嫁了几十年的姑祖母?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如此,咱们先给瓦舍捐赠一批帷幔吧。”
“啊?瓦舍?帷幔?为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