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互相掣肘,能消停一段最好。
柴善嘉遂淡淡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经此一着,大妹对这小小女童早已没了半点轻忽的心思,全神贯注道:“什么?”
“我上门找事,要从一种病症说起,是延年益寿的活动。”
大妹惊讶:“什么病?可严重?”
“结节。”
柴善嘉一本正经道:“所谓‘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结节’,现在听不懂不要紧。她们招惹我几回了,我就是专门去出气的。”
“……”
这位大妹实则也非普通农户出身,柴善嘉略试了试,她不但认得自己的名字,会写,在经济算术上也颇有天分。
于是,固定环节又来了。
柴善嘉面带鼓励的问:“那,你对自己的名字有什么想法没有?若改了,可是要重新学字的哦?”
大妹面露期待:“奴婢请姑娘赐名。”
柴善嘉:“……”
她是真不嫌弃大妹这个名字,想名字太难了啊!
柴善嘉猛啃指甲盖,焦虑得不行。
事实上,丫头取名颇多忌讳。
名字不能犯主子,许多美好典雅的女用名就被撇除了。
也不能太轻佻,譬如《诗经》里那些表野生的蓬勃的原始的情啊爱啊的词。
丫头走出去是主人的名片,取得跟酒店门缝底下塞进来的卡片一样,多少叫人怀疑主人是开野火的黄毛。
那么,取什么好?
还要和已有的豆花配套。
不能一个是小吃,一个是挖机对吧?
……
……
午后,门上有人找。
不知怎么竟一路顺畅的进到了倾曦园来。
柴善嘉正抓着笔,满手墨,桌上“槐花”、“豆蔻”、“豆橛子”,“核桃”、“莲子”、“八宝粥”,散得到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