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老太太很是开怀。
人老成精,她心中通透,知晓儿子为何如此。
因此,玲珑阁来得更勤了,就差把柴善嘉所在的院落当成日常任务点,不说每天来刷,隔个两天是必来的。
弄得柴善嘉房里装钗环的匣子都快不够用。
如此还不算,老太太还叫城中最矜贵的千芝堂给柴善嘉专门送珍珠粉,论斤送。
说是手掌是活肉,容易留疤,得要敷个七七四十九日才好。
柴善嘉:“……”
老太太明明可以直接让她包着爪子别拆,等便宜爹金榜题名了再说。
还非送几斤上好的珍珠粉。
真是太客气了……
如此,一连过去了五六日。
这天去往荣寿堂请安的路上,豆花忍了忍,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柴善嘉手背上夸张的蝴蝶结,声若蚊呐道:“姑娘,您那日是为奴婢才……”
柴善嘉脚下一顿,“你别是盘算了这么多天,憋到现在?”
豆花似乎以为她纯是因为她受了伤,才和潘玉柯一伙正面冲突。
豆花下巴上的擦伤早好得差不多了,只余一丝浅浅的痂,闻言抬起头瞥柴善嘉一眼,欲言又止。
柴善嘉无奈道:“没这回事。你权当我忍不了下跪叩头那一套吧,听见都觉刺耳。”
“啊?那姑娘往后若有机会拜见皇帝老爷呢?”豆花追上几步,搓着下巴好奇的问。
“放心吧,没机会的。”
柴善嘉板着小脸,心道,有机会也得把机会整没。
谁家好人江浙沪独女,爹是举子奶皇商,还削尖脑袋往皇帝身边蹭的?
南都不快活吗?
要不是占了原身的躯壳,多少沾了因果,承情的同时也得承仇。
她恨不能连夜潜行上京,把诚意侯府剁了,完了买当天的站票回来,顺带掐死郭梅娘和潘家那位多半保了这桩缺德大媒的老王。
赶紧搞完,然后,躺得跟被熨斗熨过一样平,浅浅了此残生吧就。
图皇帝什么?图京城什么?闲的?
而且,她对豆花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作为一个现代人,听见恶狠狠的“下跪叩头”,还是对同龄人,多少有点应激。
按柴善嘉的性格,应激程度只会更高。
她和潘玉柯,乃至整个潘家、王家,都是没法交好的。撒开了交恶只是稍微提前。
而且,就目前看来,放言休要和她争表哥的潘玉柯,因着“情敌”或是单纯争宠的立场,交恶极具性价比。
她不光能做个反向桩,还是天然的前方哨探。
只要潘玉柯注意着她,一路盯着她,王夫人姐妹就很难做成这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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