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眯的双眼猛地睁开，明亮有神，却又似深渊般神秘深沉，盯得林晚棠浑身发烫，像是站在火堆旁边。

但他的脸是笑着的。

“呵，如果我说了，你听了，那你就彻底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即使你魂飞魄散，也得完成我们的契约和任务。你，还要听吗？”

林晚棠毫不犹豫，点头，点头，再点头。

“我说了，你是我哥。妹妹为哥哥做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可以的。”

没有嬉笑，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粉身碎骨，生不如死，任何你在小说里看到的悲惨的结果，都有可能是你失败后的结局，你依然不后悔吗？”

“不，后，悔。”

云轻笑，转头，将脸藏在阴影里，不让林晚棠看清他的脸。

“呵，还真是天真，我才不要你这么蠢的妹妹。天道的妹妹是个蠢货，说出去多丢面子。”

云那小小的身影在莲台里消失，留下空空的莲与林晚棠静默相对。

半晌后，莲台晃动着花瓣，合拢，隐入印记之中。

而林晚棠还在回想云消失前说的话。

“天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不能吧？”

然而，并没有得到云的回应。

这锅粥实在是美味，林晚棠忍不住添碗，最后全部吃完，没浪费一点儿。

结果吃太饱，懒瘾蠢蠢欲动，迟迟不想出门运动。

大概云是真的被事情绊住了，对于林晚棠的骚扰完全没有回应，就连这偷懒也没让他露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