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看。
只是转头时扫了一下,然后就莫名移不开眼。
她好像听到遇舟城在哭。
很委屈的哭。
像什么?
像是走丢的小孩儿,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父母,积压于心底的委屈再也压不住,一股脑全部倒出来,想得到父母的安慰和夸奖。
而遇舟城倾诉的目标,好像是自己?
南舒梨觉得很荒谬,但直觉告诉她,似乎,确实是这样的。
她头疼的扶着脑袋,有茫然,也有心虚。
不知所措。
酝酿许久的暴雨终于下了下来,冰凉沉重的雨滴将南舒梨从浑浑噩噩中拉出来。
她惊醒,急忙冲到竹楼下。
不宽的屋檐神奇的避住了雨水,成串的雨珠形成雨帘自她眼前垂下,接入地里,不见半分湿润。
无意间摸到口袋里有个硬东西,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之前的那个梨核。
梨核很新鲜,像是刚吃的一样,没有任何变色的地方。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一场难得的雨,应该趁现在把梨核种到土里,梨核吸收了足够多的雨水,才有可能发芽。
雨很大,但入地的雨水根本不知道去哪儿了,地面该干裂的依然干裂,怎么去种?
没有工具,难道要她用手刨坑不成?
推开竹门往里瞅,也没发现有趁手的工具。
她打算进屋,暂时放弃种梨。
但那个声音如同蚊子一样缠着她,一直在心底在脑海,催促着她去种梨。
她很烦躁,想拍死这蚊子,却突然察觉,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喋喋不休。
南舒梨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头,摇晃着,抗拒着,不见任何效果。
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