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叔颓废麻木的双眼里,燃起了狂热的火焰,火焰慢慢化为梨花逐渐沉寂。
赠花的手回缩回来的时候,轻轻在南舒梨肩头拍了一下,“丫头,该上船了。全程票,祝你旅途愉快。”
手在肩头直接消失,身后那股让南舒梨莫名安心的气息也随之消失。
大叔看着南舒梨,声音僵硬。
“梨姑娘,上船吧。”
南舒梨鬼使神差的就上了船,而且就坐在第一排,坐在离大叔最近的位置。
自从能看清黑袍人的脸以后,黑袍人身上的那种莫名威压好像就消失了。
在南舒梨眼里,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叔而已。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奇妙。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大叔不会伤害她。
小船悠悠离岸,苍凉的楠月一点点远离,如孤岛漂浮在水上,最后化为渺小的一个暗点消失在远方。
南舒梨愣愣的看着,内心压不住的悲伤涌动,她像是一个离家的孩子,正在远行。
明明是个陌生的地方,却让南舒梨莫名的留恋。
她不停的回头,直到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才不舍的收回视线,打量周围的情况。
小船很小,两排十个人就显得特别拥挤。
或男或女,面容都无比普通,普通到南舒梨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依然记不住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脸。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所有人都微微低着头,不言语,定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呆滞的看向前方
南舒梨左顾右盼的鲜活与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只敢偷偷的打量,却没有明晃晃的注视。
如果不是南舒梨胆子大,观察的仔细,不一定会发现到这些。
船夫大叔在船头有自己的位置。
小火炉上煨着瓦罐,瓦罐盖子边缘冒着热气,若有若无的香气自白烟里扩散,闻的南舒梨鼻子发痒。
小火炉旁小板凳,板凳上坐着黑袍人。
昏黄的灯笼孤零零的放在黑袍人脚边,南舒梨一伸手就能拿到。
然后她就真的拿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即使低着头,南舒梨也能感受到他们的震惊与惶恐。
这灯笼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