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和爆竹不断炸开,跟打雷似的,你家放完轮到我家放,还有一起放的。
你家放得比我家的大声,这不行,我家要放得更大声更漂亮。
就跟比赛似的,谁也不让谁。
巨大的声音不绝于耳,窗外原本漆黑的天色被火光照耀得亮了起来。
隔壁家孙大娘年纪大了,睡得早。
迷迷糊糊中被烟花爆竹的声音吵醒,抬头往窗外看去。
老天,这么快就天亮了?
另一边,秦砚川在一片吵闹声中试图拼凑回被炸得稀碎的氛围,将时漾抱在怀里继续激烈地啃咬亲吻着。
时漾上辈子也是城里人,虽然在村里待了半个月,但也没经历过这种热闹的大场面,一半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秦砚川用掌心捂住了他的耳朵,另一只手放在时漾的腰上,跟惩罚似的捏了捏。
“别管外面的事情,专心点。”
男人低哑的嗓音里像是燃着一团火,和深沉的目光一样炙热。
然而,时漾的耳朵里听到的只有“崩崩崩噼里啪啦崩啪崩啪”的声音。
他拔高了嗓子:“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
秦砚川:“……”
秦董事长兢兢业业,抬手掐住时漾的下颌,再次低头堵住了他柔软的唇瓣。
吻得格外卖力。
宽大的掌心逐渐上移,修长分明的手指落在少年的睡衣纽扣上,慢条斯理地挑开。
时漾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来了,放炮仗哪里有美色重要啊。
没多久,秦砚川挑开了时漾身上的最后一粒纽扣,近乎迫不及待地脱下了那件碍事的睡衣,扔到一边。
就在秦砚川再次扑过来的时候,时漾赶紧扯了扯被子,哆哆嗦嗦地开口:“等……等等!”
秦砚川极力控制着,表面耐心地询问:“怎么了?”
时漾搓了搓胳膊,“不穿衣服我冷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多少度。”
A市是南方城市,冬天是没有供暖的。
时家也不像秦家那么财大气粗,整座别墅都有恒温系统,每天的室内温度都能保持在二十几度,很舒适。
时漾的房间里只有一台空调开着暖风,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只是稍微暖和了一点。
大晚上的,还是冷得要死。
秦砚川:“……”
秦砚川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将扔在角落里的睡衣捡起来,重新给时漾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