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娇躺在小床上。
手,手臂,胸口……身体任何一部分都疼。
回忆里的那些片段反复出现。
身体疼痛提醒她,这场戏快要演到头了。
戏不终场,便要出局。
沈惑很阴晴不定,好起来,抱着林清柔叫心肝宝贝,坏起来,把她绑在床上,三天三夜不让她睡觉。
打她,骂她,让她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
“痛苦吗?痛苦就对了,你当初应该更痛苦。”
“不要挣扎了,好好享受。”
每一次清醒的时候,她都像是看见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吓得不轻。
在林清柔心里沈然毓这个儿子跟陌生人无异。
同样,在沈然毓心里林清柔这个妈也跟陌生人无异。
还总是耐人寻味的看她。
林清柔的来电铃声在与沈惑重逢那日,就换成了他们的定情曲。
铃声响了一分钟,林清柔没有接,电话又拨来了第二个,第三个……
“曹家不是要脸吗?我让个人进去丢丢脸。”
“哪需要那么麻烦,这不是送上门的吗?”
沈惑坐在旁边听着他们母子俩对话,唇角微弯,凉薄的唇角不自觉讽刺的翘了翘。
清晨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
“最迟还需要六个月才能竣工验收。”
宋惜娇放下钢笔,捏了捏眉心,“老规矩,拟份六个月的计划书,后天交到我办公室。”
杨沛沣拿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宋惜娇又拨通了号码,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在一处停下,看了一眼,又继续敲到另一处停下……
晚一日,就多一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