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认为的胜利，他所认为的牺牲......

终究只是一场空罢了。

赤井秀一抬头望向白云上，仿佛想要将眼前这位敌人的长相印在脑子里。

这场将人命置于天平两端的较量，面对不对等的战力，他从头到尾只等来一次翻盘的机会，然而他却赌输了。

白云上见赤井秀一久久不说话，不禁皱起眉。既然人没事，而且现在还有力气瞪他，为什么不开口说话？

看他这一肚子坏水的样子，是在琢磨着耍些什么小花招吗？

看来，必须得自己主动逼他开口才行呀，不然他这副样子，好像错全在自己，而他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一样......

但实际上，在场说谎不打草稿的人究竟是谁，白云上心里很清楚！

白云上抬起脚，向前走出一步，赤井秀一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都被狠狠地踹倒在地上。

没等赤井秀一想要重新站起来，白云上便单脚用力踩在他的胸口上，阻止他起身。

口腔中再次涌起一股血腥的味道，赤井秀一试图抬起头，却感觉胸口处的碾压力道更加沉重了。

呼...呼吸不过来了......

白云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冷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投降吗？怎么，现在连回答我的问题都不愿意了？”

霰弹枪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门，赤井秀一放弃挣扎，一动也不敢动。

趁着肺部还没有因为受到挤压而令器官的主人感到缺氧窒息，他迅速在脑海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怎么办......要投降吗？

不，已经不可能了！

赤井秀一心中十分清楚，投降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如果他真从宣称投降的那一刻起放弃反抗，就根本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而且，他只是受伤了，又不是快死了。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窒息与压力，但飙升的肾上腺素却让他的大脑异常清醒。

“我承认......你是我加入组织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能将我逼到这种地步的人。”

白云上终于听到了对方的回答，不过怎么说呢，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明摆着的事实，哪里还用得着你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