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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炮科专业的课堂上,教官稳稳地站在讲台前方,细致且深入地阐述着那些重要的战术与理论知识。其讲解清晰明了,每一个处细节,都如同拼图的碎片,拼凑出这门学科扎实且系统的知识框架。
梁书源的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坐在前方的陈梓平。自那日几人的一番对话不慎被陈梓平全然听到之后,已经过去了五天,而这两人之间,却始终未曾再有过只言片语的交流。
这五日以来,梁书源的内心仿若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所堵塞。每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陈梓平的背影时,那想要打破眼前这份僵局的冲动便会在心底涌起。
他渴望着能够开口,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然而,每一次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课间休息之时,铃声响起,陈梓平便会毫无客气地从梁书源身旁径直走过,那神情仿佛梁书源压根就不存在一般,就如同将他视作了透明的空气。
梁书源眼神之中透露出的尽是无奈,以及那一丝难以用言语确切表述的失落之情。
他的心里十分清楚,那日的一番对话,确实包含了诸多伤人的话语。只是,他未曾料到,那些话语竟然会被陈梓平听得如此真切、清晰,以至于引发了如今这般尴尬且僵持的局面。
而在今日的这堂课程之中,梁书源更是显得心不在焉。他的整个心思,全然沉浸在了如何才能与陈梓平清晰且完整地解释清楚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思索之中。
上课期间,他也曾偷偷地瞥了一眼陈梓平,只见对方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讲台,手中的笔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教官所讲述的重点内容,那副模样,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两人之间冷战氛围的丝毫影响。
目睹此景,梁书源不禁在内心深处暗自叹了口气。他暗自思忖,或许陈梓平是真的已经决定与自己斩断一切关系,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了吧。
可即便如此,他的内心深处却又着实不甘心就此放弃这段曾经真挚的友谊。
待下课之后,同学们陆续起身,纷纷离开教室。陈梓平亦如往常一般,有条不紊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随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教室门口大步走去。
梁书源见状,本能地想要开口叫住他,可当目光触及陈梓平那略显冷漠的表情时,他还是将到嘴边的话语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陈梓平渐渐远去的身影,满心的话语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这一整天下来,梁书源都过得浑浑噩噩,仿若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他的脑海里,如同放映机一般,不断地回放着和陈梓平过往相处的点点滴滴。如今回想起来,却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沉浸在无尽的懊悔与自责之中。
夜幕降临,当梁书源躺在床上时,他依旧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空荡荡的床位上,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那原本应该躺着室友的位置,此刻却显得如此寂寥,恰似他此刻内心的孤独与落寞。
“唉……”此时,一旁的陆瑾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怎么?”梁书源闻声,下意识地问道。
“你说我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才和我媳妇儿处得好好的,可就因为你家那个,我都好几天没看见我媳妇儿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陆瑾满脸抱怨地说道,“你就说,你个老爷们儿,这点儿事儿都办不明白。”
“就是啊,陆瑾现在看不见程言,都快疯了。”周景行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
梁书源听着陆瑾和周景行的抱怨,内心越发不是滋味。他深知,这一系列的状况,确实皆因自己而起。因为自己与陈梓平之间的矛盾,搞得大家都不得安宁,这让他的内心满是愧疚与自责。
“我也想把这事儿说清楚啊,可每次话到嘴边,就是开不了口。”梁书源无奈地坐起身来,满脸皆是懊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