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未伤人,但已生恶念,按律法讲,属谋而未动,已有谋划,但未曾伤人,杖一百,徒三年。”桑知平静又缓和道。
“是,我知道,我会主动去认罪伏法。”谭二原本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他就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
此刻,谭二心中充满感激。
“这三年你服劳役,你时刻将这枚静心符佩戴在身上,届时你重获自由,心中戾气便化解的差不多了,你便可以带着你弟弟的一份希望,好好活下去。”
桑知递给他一张符纸。
谭二再次道谢后慎重的接过,冲着虚空笑了笑:“小弟,跟着姑娘走吧,你先去,来世咱们还做兄弟。”
桑知想起兄长仍在医馆,出了都察院大门,便去寻他了。
“小妹。”叶宵的胳膊已经包扎好了,见到桑知,他眸光一亮。
“事情都解决了,我带你回家。”桑知微微一笑。
回家的路上,桑知又将事情跟兄长复述了一遍。
叶宵听的心惊动魄之余又气愤不已,唾弃赵建中所为。
末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腿,又有些落寞。
小妹一脚就能将人踹的老远,他却连站起来都做不到,遇到危险,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反倒成了拖累。
叶宵落寞的低着头。
桑知感知到兄长情绪的变化。
“你明日回到书院,跟赵成聊一下,他同样有被人吸运的症状,且跟你很像,皆有腿部麻痹,我怀疑吸走你们二人运势的为同一人。”
桑知想了想,又道:“书院人员繁杂,没有正当由头,我不方便一一接触排查,你跟他要多加注意身边跟你们有异常接触的人。”
桑知又想到那日许令雪在水中的举动,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接触的介质有可能是水,这张符纸你们随身佩戴,如果有人强制吸走你们的运势,符纸则会微微发烫。”
“你们确定是谁后可告知我,我将你们的运势夺回来。”桑知认真嘱咐。
叶宵接过符纸,慎重的点了点头。
桑知推着兄长进了侯府大门,行至内院,抬头看到一位陌生的妇人。
她穿金戴银,一身浮夸的装扮格外惹眼。
见到坐在轮椅上的叶宵,她鲜红的嘴唇一咧,发出尖利的嘲笑:“诶!你就是那个被退婚了的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