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有人行为有异,执意闯出书院,即可视为重大嫌疑,绑了送到我这。”
桑知条理清晰,干脆利落的安排好后续事务。
书院发生如此大事,定然猜忌四起,人心浮动。
况且若凶手藏身书院,得知此消息后,恐会潜逃。
故而此事刻不容缓,必须当机立断。
山长惊异地看了桑知一眼,接过腰牌仔细摩挲,确认无误后,旋即变得凝重起来,赶忙去安排其他夫子清点人数。
山长退了出去。
院内仅余桑知和谭二两人。
桑知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解开,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方才她就有疑惑了。
她以为谭二的弟弟是因为和凶手身份差距过大,故而无法平冤。
没想到方才谭二所言,竟是连其弟因何而死都不知晓。
谭二强压鼻尖泛起的酸楚,沉声道:“适才您说的都对,我自幼父母双亡,长姐离世后,我便独自抚养弟弟成人。”
“我弟弟名叫谭三,然我觉此名不好听,于是改为谭明,只因他自幼聪慧,且酷爱读书。”
提到弟弟,谭二周身萦绕着一抹悲戚。
“我弟弟学业进步很快,一直教导他的夫子言自身能力所限,恐弟弟之才会因此埋没,其不忍明珠蒙尘,遂修书一封予其京城之师兄,举荐我弟弟赴京城书院求学。”
“父母昔日皆为商人,临终前留有少许家产,虽数量不多,但我实不忍见弟弟终生困在这里,重蹈父母的覆辙,遭人轻视,于是变卖家产,带着夫子的举荐信,送他至京城。”
谭二心里清楚,也许唯有眼前的这位姑娘,方能查明弟弟的死因,为他弟弟昭雪冤屈,所以他讲述得极为详尽,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我弟弟一向乖巧懂事,起初并不情愿前往,他担忧耗费钱财,恐连累我,甚至扬言不再读书,气得我狠揍了他一顿,数日未曾和他说话,他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之后我仍放心不下,亲自将他送至书院,待了两天,便又匆忙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