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写了一些,但不是给《广州日报》投稿。
每天晚上,我就是靠写稿写日记打发时间。
没有出门散步的习惯,也不喜欢呼朋唤友,石龙还是有自己不少熟人的。
但我不想去找他们,还是喜欢享受孤独。
更不喜欢逛夜店,石龙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但基本都是吸引男人花钱享受的。
酒店里都有美女给用餐的客人跳舞,我亲眼见过。
记得在某个戏院还看过一次脱衣舞,那是施工单位邀请看的。
台上几个年轻漂亮身材又好的女孩子,穿着透明飘逸的纱衣,上身是光着的,下身还是穿着内裤。
随着音乐起舞,台下那些男人目不转睛色眯眯地盯着她们。
而我却很为这些女孩难过。
台上的她们苦着脸没有一丝笑容,舞姿很生硬不像专业演员,倒像是被逼迫上台的。
这些女孩一定是来自贫困的农村,为了给家里挣点钱也只能接受!
那时候我就在想,社会怎么会变得这样?
如果我出生在贫困山区不知道命运会怎么样?
想起这些就会对父母产生感激之情,我能拥有今天就是因为他们当初读了书,离开了农村。
也感恩那个时代,国家虽然穷,但还是尽力创造条件给穷孩子读书的机会。
这才能让像我父母这样的穷孩子改变了命运,也改变了下一代的命运。
不想写作就看杂志,买了不少杂志,睡觉时躺床上看,一直看到昏昏欲睡熄灯睡觉。
最近收到来自前设计院一个同事的来信,她说也想来广东闯荡,叫我帮她联系。
她不是专业技术人员,就一在技术情报室管理资料的文员,来广东能干什么?
广东对文员的基本要求那是年轻貌美,她都四十多岁了,人家能要么?
我知道,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以为广东挣钱很容易,就像当初有人以为美国遍地是黄金一样。
我在设计院时真的不算什么人才,在他们眼里就被认为连我这样都能混出来,他们也能。
恕不知,我是吃了多少苦才混到今天这步田地,而且和别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能像我这样吃苦吗?
于是,我决定给她回信,告诉她在广东闯荡会遇到各种艰难困苦,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