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打算告诉您，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继续瞒下去的必要了。”

霍谨行轻嗤一声，开口道：“秦家的人不仅因为这件事情沾沾自喜，而且还以为我一直不清楚。还有，您只觉得秦家对霍家有恩情的事情我也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们只是把当初那个医生收买了，要求他将功劳算在秦玉瑶身上，为的就是和霍家定亲。”

霍夫人之前显然并不知道这种事情，闻言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张着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半晌，她才终于如梦初醒一般地开了口：“原来是这样…可是，既然你知道秦家一直在害你的父亲，为什么还要…为什么还要放任他们？”

“因为我也恨他。”

霍谨行的话相当直白，甚至直白到残忍的地步。

林湘宁甚至以为霍夫人会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却没想到，她竟然喃喃自语一般地后退了两步，崩溃似地笑了笑，开口道：“原来是这样…”

“妈，其实我可以瞒您一辈子，但是我想也没有这个必要，有时候确实应该说实话，尤其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而且…”

“世上总会有人希望您过得好一点。”

霍谨行其实也是在见过谢恒之之后才明白的这个道理。

谢恒之希望林湘宁好，所以愿意将一切都揽在身上。

霍谨行同样知道，霍夫人已经苦恼于这段婚姻太久了，或许她因为霍谨行而忍耐过，又或许霍太太是一种职业，她已经习惯了被这样称呼，也按照霍太太的标准去要求自己。

结果现在，霍谨行终于戳破了他们自以为是的幻想，告诉他们，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霍夫人一时之间，竟然顿生出些许迷茫来。

她发觉自己似乎并不怪罪霍谨行，甚至还觉得霍谨行做了一件好事。

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