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国际商贸展览大厦内部展厅。

赵宁雨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她花了不少钱，只能租到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

不过她做足了功夫，雇佣了引导员、装潢好了广告、摆开了自己的产品，还做了投屏播放相关的视频。

她甚至邀请了自己的好闺蜜，小网红冯玉婷来帮忙做网络宣传。

冯玉婷就站在赵宁雨所在的位置，道：“各位观众老爷们好，我是你们的宝贝小可爱婷婷。”

“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汉江的老字号企业，赵氏集团……”

冯玉婷叽里呱啦的说一堆，直播间弹幕寥寥无几。

“什么玩意啊？美女主播今天不跳舞啦？”

“不漏长腿我不打赏哦。”

“那边有个大洋马，主播快过去看看。”

“爷每天晚上都干七次，用不着吃药，主播要不留个微信试试？”

“主播你还是回火星唱歌吧。”

赵宁雨看着冯玉婷的直播间，也颇为难受，观众老爷都是来看美女的，对药材销售不感兴趣。

关键人气也才一万。

赵宁雨以前听冯玉婷说起过，狐狸直播平台的人气很假的，一万人气大概就一百多人，发言顶多七八条。

冯玉婷气鼓鼓的跟网友争辩起来，她是正经主播，不是卖肉主播。

赵宁雨倒是想过邀请知名网红，例如什么子柒、佳琦之类的大咖，可是人家经纪人一开口就是一千万一天的直播费用。

赵氏集团这小企业，实在请不起。

此时此刻的赵宁雨，肩负着公司的命运，妹妹治疗癌症的药费，一大家子人的生活开销，倍感压力。

赵宁雨心道：“现在最大的希望还是外国商人，能谈成一两单大客户，也能挽救这次危机了。”

赵宁雨划出冯玉婷的直播间，系统却跳出了狐狸台的大主播，‘无暇初雪’的直播推荐。

赵宁雨看见该直播间里密密麻麻的弹幕，相当恐怖，画面都看不清。

关掉弹幕后，赵宁雨惊了，陈凡怎么在直播间里面？

只听陈凡说道：“我就是汉江赵家的人，你在造谣你知道吗？我劝你关了直播，好好跟我解释，我也不为难你一个小主播，生活也不容易，但不能毫无责任底线的害人。谁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劝你善良，懂？”

赵宁雨吓得赶紧站起来，这直播间里的环境，不就是展会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