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早已司空见惯，又仿佛她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小心翼翼地与傅修珩保持着距离，生怕被这失控的风暴波及。

傅修珩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像是不堪回忆的重负。

“我发疯到最后，昏死了过去。”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她隐约看到林语烟缓缓靠近。

她伸出手扶起傅修珩瘫软的身躯，随后，傅修珩听到了她呼唤周兰的声音。

傅修珩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将内心的阴霾全部驱散，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林清染身上。

“自那之后，我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必定出了严重的问题。”

于是，傅修珩才终于忐忑不安的心情前往医院，接受了全面而细致的检查。

虽然内心早有预感，可当结果摆在面前时，那残酷的真相依旧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入傅修珩的心底，让人痛不欲生，难以接受。

傅修珩的眼神从回忆中缓缓抽离，再次望向林清染，眼神中多了几分笃定。

“其实，上次你提出对林家人在我儿时养病期间对我做了手脚的怀疑，并非毫无依据。在我现存的记忆里，林语烟仅仅目睹过我一次发疯失控。依照常理，她应当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才对。”

可她当时的应对却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就好像她对这种突发状况早已习以为常。

这诸多反常之处，让傅修珩不得不怀疑，他的病或许真的与林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