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们胆敢心存一丝一毫的邪恶念头,哼哼,那就等着瞧吧,到时候可有你们苦头吃的!”
那位军师轻轻咳嗽了两声,脸上堆满小心翼翼的笑容,对着眼前的宋胭脂陪笑道:“夫人、老爷,您们可千万别误会呀,并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知道好歹,实在是因为山上还有一大批兄弟们都眼巴巴地指望着咱们呢。这件事情可是关系到大家伙儿的生存大计啊,所以咱们确实不敢轻易就做出决定来呀。”
宋胭脂微微一笑,仿佛洞悉一切:“这有何难?只要你们几位当家的真心相随,山上兄弟自然能安置妥当,定保他们不会流离失所,衣食无忧。”
田猛和军师对视一眼,眼中依旧满是迟疑,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
韩鹤鸣趁热打铁,放缓语速劝道:“你们要是肯归顺,往后便能告别这提心吊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了。我早有谋划,给你们谋一份正经安稳的营生,让兄弟们都能踏实过日子,难道不比打家劫舍强?”
田猛依旧心存疑虑,苦着脸嘟囔:“老爷,夫人,我们这群粗人,打小在山里野惯了,舞刀弄枪还行,真能做正经活儿?我怕没那能耐啊。”
宋胭脂坐直身子,神色庄重且笃定:“田大当家,人生漫长,何事不能学?只要你们有心改过,肯下功夫,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新生活近在咫尺。”
军师皱着眉头思索许久,抬头试探着问:“夫人,老爷,此事至关重大,可否给我们些时间,容我俩商议商议?”
蓝山一听就怒了,眉毛倒竖,粗声粗气喝道:“商议啥?都这时候了,还磨蹭!再犹豫,机会可就没了!”
宋胭脂抬手制止蓝山,平和地说:“也罢,就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抓紧商量商量。”
田猛和军师忙不迭凑到一块儿,脑袋挨着脑袋,叽叽喳喳小声嘀咕起来。时而争得面红耳赤,时而又愁眉苦脸,时不时偷瞄一眼宋胭脂他们。
半柱香燃尽,田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一脸决然:“夫人,老爷,我们愿意归顺!只求您二位一诺千金,可别诓骗我们这些粗人呐。”
宋胭脂和韩鹤鸣对视一眼,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有欣慰,也有对未来新规划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