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祥云楼那间奢华却又弥漫着紧张气息的包间内,摇曳的烛光如同受惊的精灵,在墙壁上投下变幻莫测的橙黄光影,与窗外透入的朦胧夜色交织,好似一幅荒诞不经的抽象画,将诡谲氛围渲染到极致。
宋胭脂身着一袭素色锦缎长袍,身姿笔挺地端坐于主位之上,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汹涌。
她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推门而入的朱永康身上,此人周身散发的沉稳气场,令宋胭脂心底无端泛起一阵强烈不安,好似自己精心策划的每一步棋,都被他尽收眼底,毫无秘密可言。
“朱先生不妨坐下说话。”
尽管心潮澎湃,宋胭脂仍竭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嘴角上扬,绽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恰似春日暖阳,看似温和,实则暗藏玄机。
她微微抬手,动作优雅得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指向旁边那张精雕细琢的红木圈椅,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在说这是他无法拒绝的邀请。
“不必了,你们有话直说。”
朱永康一踏入包间,目光便如鹰隼般锐利,迅速扫视着屋内的每一处角落。
当发现小舅子王石不见踪影时,他心中瞬间警钟大作,以他对王石的了解,这种引他入局的把戏,那不成器的家伙已不是头一回上演。
在他看来,眼前这些人,无非是觊觎钱财或妄图谋取名利之徒。
他身负重任,时间紧迫,堆积如山的事务还等着他去处理,哪有闲工夫跟这些人周旋,此刻他只想尽快摸清对方意图,然后抽身离开。
宋胭脂见状,轻拍双手,清脆的掌声在静谧的包间内骤然响起,宛如一记惊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好,朱先生既然如此爽快,那我就不再兜圈子了。听闻朱先生近日忙得焦头烂额,可是在为解救你家世子爷奔波?”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紧紧盯着朱永康的脸庞,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如同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微光。
朱永康听到这话,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瞬间起了变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转瞬便恢复了镇定。
他眉头轻皱,额头上的皱纹如同一层层涟漪,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与警惕:“漠北王府的事,岂是你们这些外人能随意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