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今日见您和老爷起义旗开得胜,拿下这清河县,她那心思瞬间又活络起来,一门心思全打到老爷身上了。
她先是软磨硬泡,后又恶语威胁,逼着婢子帮她留意老爷的行踪。
只要稍有不顺她的意,那打骂就跟雨点似的落在婢子身上,婢子实在是走投无路,才被迫从了她呀,还望夫人看在婢子也是被逼无奈的份儿上,高抬贵手,饶过婢子这一回吧!”
宋胭脂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墨云压城,那股子寒意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冻结。
她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的“好好好”三个字,好似裹挟着冰碴的利箭,根根扎人。
末了,只见她轻抬眼眸,那眼神犹如寒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却又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她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将目光投向小玲,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到冰点,令人不寒而栗。
她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寒冷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子,让人骨子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本夫人向来最最厌恶的,便是像你这般背主求荣、不知廉耻的奴才。”
说到此处,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的寒意更甚,接着说道:“明明知道自己犯下大错,竟然还敢妄图狡辩,真是罪加一等!
今日,我绝不会姑息养奸,绝容不得你这样的恶奴继续留在府上!
来人呐!把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也好让府里其他人都瞧瞧,背叛主子是什么下场!”
知画即刻应了一声,疾步走到门口,高声唤来几个家丁。
家丁们鱼贯而入,手起手落间,一块粗布就堵住了小玲的嘴,任凭她如何拼命挣扎、呜呜求饶,还是被人像拖死狗一般硬生生拽了下去。
片刻之后,知画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裳,神色凝重又略带忐忑地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