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山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满脸轻蔑地回应:“怎么?想动手?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在这儿撒野,你们有几条命够我收拾的?我动动手指,就能把你们碾成齑粉!”
他边说边用手拍了拍腰间的长刀,示威意味十足。
“谁的地盘?今日是你的地盘,可过了今日,那就不一定是谁的地盘了。”
宋胭脂寒声说道,眼神里燃起炽热又笃定的火焰。
她心里明镜似的,自家辛苦练兵多日,为的就是掀起一场起义,打破这乱世的枷锁,把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而眼前这个牛大山,在清河县就是个臭名昭着的军痞,平日里横行霸道,肆意欺凌过往的商户百姓,大家伙背地里提起他,都是怨声载道。
如今四处烽火连天,起义军风起云涌,牛大山不思保境安民,反倒和清河县那个贪婪的县令狼狈为奸,大肆招兵买马,增加各种苛捐杂税,把当地百姓压榨得骨头都不剩,日子苦不堪言。
“想打架?兄弟们,布阵!
”牛大山猛地一挥臂膀,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那架势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就能瞬间将对手踏平。
然而,诡异的是,本该迅速鱼贯而出、列阵对敌的手下,却只稀稀拉拉出来了寥寥数人,而且这些人脚步虚浮、脸色蜡黄,一个个捂着肚子,眉头紧皱。
牛大山心里“咯噔”一下,顿感大事不妙,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他赶忙压低声音,凑近身边的副将,急切又恼怒地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副将不敢耽搁,匆匆行了个礼,转身就像一阵风似的奔入营寨。宋胭脂和韩鹤鸣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宋胭脂故作惊讶,含笑嘲讽道:“牛将军,您的部下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半天也不出来?莫不是怯战了吧?还是说,您这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队伍,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中看不中用?”
她的话像一把把小刀,精准地刺向牛大山的自尊心。
牛大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番茄,脖子也红了一片,他又气又急,心里把那帮拖后腿的士兵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