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一拳,韩鹤鸣仰头大笑,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还不忘调侃几句;输了时,也不含糊,利落地把酒灌下,眼神愈发迷离,却依旧透着不服输的劲头。
夜色渐深,更漏声在寂静的夜里滴答作响,堂屋里的喧闹却丝毫不减。
韩鹤鸣脚步已经开始虚浮,起身时身形晃了晃,他伸手扶着桌子稳住身子,又摇摇晃晃地走向另一桌兄弟。途中,不小心踢翻了几个小板凳,“噼里啪啦”的声响被淹没在欢声笑语里,他只是含糊嘟囔了几句,继续趔趄着前行,嘴里时不时哼起几句乡间的粗俗小曲,走调跑得厉害,惹得周围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场酒,一直喝到夜上三更,月影都悄悄隐没在了乌云之后,他才晃晃悠悠地往后院摸去。
华灯初上,暖黄的光晕晕染着韩鹤鸣刚安置好的新家。堂屋里,摆开了好几桌酒席,兄弟们的欢声笑语快要把屋顶掀翻。韩鹤鸣端着酒碗,穿梭在席间,脸上泛着红光,眼神里满是醉意与畅快。“兄弟们,今日咱可算是安稳落地了!往后,这儿就是咱的根!”说罢,他扬起脖子,一碗烈酒咕噜噜下肚,辛辣的滋味在喉间散开,却让他愈发兴奋。众人轰然叫好,跟着碰杯饮酒,划拳声此起彼伏,粗豪的嗓音吼着酒令,震得窗纸簌簌发抖。
这一场酒,直喝到夜上三更,月影都西斜了。
韩鹤鸣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往后院挪去,一路上撞翻了几个小板凳,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清的醉话,时不时哼几句走调的乡间小曲。
宋胭脂这边,也和苏氏、崔静殊围坐在暖烘烘的内室,小几上摆着几壶温热的花雕。
几杯下肚,三人脸上都飞起两朵红晕,眼神也愈发明亮。
苏氏拍着宋胭脂的手,带着几分醉意打趣:“胭脂啊,咱多久没这么畅快喝过了,今儿个可得尽兴!”
宋胭脂笑着点头,又给两人满上酒。待洗漱完毕,宋胭脂安排好守夜的丫鬟,便一头栽进柔软的床铺,不多会儿,轻微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许念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瞪大眼睛望着黑漆漆的房顶,满心烦躁。
她怎么也想不到,韩鹤鸣和宋胭脂竟来自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
她越想越气,把身下的被子狠狠揪成一团,暗暗咒骂:“在这种鬼地方,还怎么勾引男人往上爬?韩鹤鸣、大娃,哼,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