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以后有空了,我慢慢跟嫂子讲。”
宋胭脂无奈地瞥了眼四周,心里犯起嘀咕。此刻,新宅前人声鼎沸,村民们的目光时不时投过来,带着好奇与探究。
这节骨眼,有些话确实没法敞开说,万一传出去,指不定惹出什么流言蜚语,再生出无端的麻烦。
寒风吹过,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暗暗庆幸今日穿得厚实,小声对苏氏说:“嫂子,这眼下人多嘴杂的,有些事之后我单独跟你唠。”
苏氏也瞬间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好好好,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她心里虽急,也明白此刻场合不对,暗暗压下满心的疑惑,目光还是忍不住往远处瞟,嘴里念叨着:“但愿俩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村子里那些婶子、小媳妇们,瞅见宋胭脂身着绫罗绸缎光彩照人,又瞧见这气派奢华的大房子,心里头那股子嫉妒“噌”地就冒起来,酸溜溜的。
有个嘴角带痣的妇人,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挂着几分暗藏算计的笑,扭着腰从人群里挤出来,凑上前,拉着长腔说道:“胭脂啊,你家盖这么老大的宅子,怎么也得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才说得过去吧。咱村儿好久都没这么大的热闹事儿啦,大伙都盼着呢!”
她暗自琢磨,就算没福气住进去,能趁机蹭几顿好酒好菜,在旁人面前炫耀炫耀,也够得意一阵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高了些,暖光洒在众人身上,却暖不了这妇人话语里的凉薄。
宋胭脂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却明镜似的,知道这妇人打的啥主意,不卑不亢回应道:“婶子,这房子才刚盖好,里头还有一堆事儿要忙活料理呢,摆流水席的事,咱们往后再商量。
您也知道,盖这宅子费了不少周折,方方面面都得捋顺咯,急不得。”
她想着,可不能被人随意拿捏,刚回村,行事得有分寸,目光平静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