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扬州知府赵范,扬州都统制赵葵都被皇帝罢官,新任的江南东路制置使汪纲和父亲有些交情,向皇帝推荐父亲出任扬州,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成行。
“扬州知府!淮东制置副使!杜叔父?”
余玠心头巨震,一双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从一个小小的内地县丞,一跃成为边地的封疆大吏。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苦尽甘来!
“好好好!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果然是新朝新气象!当今天子求贤若渴,果然是一代圣君!”
余玠连连感慨,他忽然笑容满面,拍了拍杜庶的肩膀。
“怪不得你要请我。今天我要放开吃,怎么也得扬州知府一个月的俸禄!”
“不瞒余兄,朝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没有盖棺定论,说这些言之过早。不过,今天你放开吃,兄弟我管够!”
杜庶豪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大惊小怪!以杜叔父的才华,如果他不能出缺扬州知府,天下无人可以胜任!皇帝刚刚登基,正是用人之际,杜叔父当仁不让,我以后也好跟着沾光。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余玠指着杜庶,哈哈笑道:
“放心吧,贤弟!今天你的客不会白请。我和你打赌,杜叔父必定安然上任。要不然,我回请你两次!”
“余兄,借你吉言!”
杜庶也是振奋,二人联袂,迈步进了酒楼。
“贤弟,你有没有发现,这丰乐楼似乎冷清了许多?”
二人进来坐下,余玠打量了一下周围,好奇地说道。
元夕节刚过,那些骚男荡女们,应该都出来放浪了。要搁在平日,这丰乐楼早已经是熙熙攘攘。
现在想起来,西湖上游玩的骚男浪女,似乎要少了许多,也冷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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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是安静了许多,连鸟叫蛐蛐叫都没有了,清净多了!”
杜庶哈哈一笑,没心没肺。
“还真是!”
余玠打量了一下周围,心里有些惊讶。
“余兄,没什么,也许是朝廷什么新政,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杜庶无心的一句话,立刻被添茶的伙计接上。
“这位大官人,你说对了。朝廷颁布了一大串律法新规,严禁斗鸟斗蛐蛐缠足,就连斗茶都被禁止了!再这样下去,酒楼的生意可要垮了!”
伙计摇头抱怨,余玠和杜庶都是睁大了眼睛。
原来是朝廷颁布的律法,怪不得酒楼里安静了许多,没有了鸟叫,也没有了蛐蛐叫。
“伙计,朝廷禁止斗鸟斗蛐蛐,这和你酒楼的生意,似乎没有多大关系。”
杜庶想了一下,好奇地问了出来。
斗鸟斗蛐蛐,一般都是在固定的场所,很少放在酒楼,对酒楼生意,似乎没有影响。
“两位大官人,看来你们真是有所不知。朝廷又颁布了律令,在金陵建了金陵讲武堂和金陵大学堂,金陵讲武堂是皇帝担任校长,招收学员一千多人。至于金陵大学堂,是为培养将来的官员,临安城的权贵子弟,一大半都被赶了进去。你们说,酒楼的生意能好吗?”
伙计的抱怨,让余玠和杜庶都是睁大了眼睛。
“金陵讲武堂,一千多人,官……皇帝是校长……”
余玠心脏狂跳,端着茶杯的手哆哆嗦嗦,茶水都洒了些出来。
临安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还在埋头经史,真他尼昂的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