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陛下当日当殿杀了班指挥使史某,又杀了殿帅夏震、副帅徐仪,都知夏元民等,又在大殿之上痛打史弥远、程珌等奸臣。当真是大快人心啊!”
刘克庄的兴奋看在眼中,赵竑不由得摇头苦笑。
“刘先生,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当日很有可能功亏一篑。真要是那样,咱们只有到阎王爷那里谈诗赋词了!”
“陛下万金之体,洪福齐天。大宋要富国强兵,还要指望陛下!陛下绝不会有事!”
陈起眉飞色舞,满脸的喜色。
雨过天晴,皆大欢喜,这是最好的结局。
“陈掌柜,你回家看过没有,书铺有没有什么损失?如果有的话,报上来,朝廷补给你就是。”
赵竑安慰起了损失惨重的陈起。
这个时候还能记着他的死囚恩人郑清之,这人不错。
葛洪这个刑部尚书,圆滑通透,八面玲珑。不过国法为重,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似乎不适合他。
或许这和葛洪无关,大环境而已。
“陛下,那都是一些小钱,不值一提。如今陛下登基大宝,草民要想赚点钱,那还不容易!”
陈起满脸赔笑,恭维起赵竑来。
事实上,他家大业大,也没有多少损失。
“陈掌柜,你是个聪明人。你放心,你的买卖,会越来越好的!”
赵竑哈哈笑了起来。他目光转向了刘克庄和曾极,轻声问道:
“刘兄、曾兄,你们两个,日后有什么打算?”
出个书,摊上这么大的事情,差点丢了性命,这二人心理上的打击,肯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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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经此一劫,我二人心灰意冷,打算退耕于山野,或周游四方,修身养性,着书立说。”
刘克庄和曾极四目相对,似乎真有些心灰意冷。
“刘兄,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若是知难而退,就是逃避现实了。有一句话说的好,死了比活着容易。”
赵竑看着面色凝重的二人,微微一沉吟,这才说道:
“朕打算办报纸,行于大宋天下,不知你二人是否愿意,来主办这件事情?”
“报纸?”
刘克庄和曾极面面相觑,都是满眼的疑惑。
临安城小报多的是,还需要再办什么报纸吗?
“你们没听错,是报纸。和临安的小报一样,但要正规的多,而且要通行于大宋各路州。上面所述,政治、经济、边事、民生,针砭时弊,警醒天下,应有尽有。但有一点,不能说假话。”
赵竑哈哈一笑,一本正经,义正言辞。
“就比如我大宋,如今骄奢之风,空谈之风,萎靡之风蔓延,如果不打住,危害极大,甚至可能亡国灭种。那就要呼唤民众,告谕天下,杜绝这些不正之风,移风易俗,让大宋改头换面,脱胎换骨。”
刘克庄和曾极二人,身在民间都敢奋然发声,可见其都是热血之士。给他们更好的平台,为国为民,他就不相信,他们会袖手旁观。
“陛……下是说,于整个……大宋通行的报纸?”
刘克庄颤声问了出来。
赵竑的思维跳跃之快,让他振奋之余,有些跟不上。
“不错!最少各路,各州要普及。不在赚钱盈利,而在于开启民智、振聋发聩、提倡铁血精神、尚武之风、英雄主义,要让整个大宋的士民,都醒过来!”
赵竑一本正经叮嘱起了二人,向二人说教。
“治病只能救助人的身体,而文章则可以改变人的精神。要想唤醒民众,就要用文章,用手中的笔,去刺痛他们,改变他们!”
这个时代,舆论掌握在士大夫手中,国家作用形同虚设。舆论阵地,怎么可能让臣子控制。
“还请……陛下示下,怎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