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干什么,当狗养吗?”
颜春脸上一红,立刻怼了回去。
“你要当心,那马发起疯来,小心摔断你的狗腿!”
不知道为什么,颜春就是喜欢和赵竑打嘴炮。这让她觉得随心所欲,轻松自在。
二人都不提会稽山铁坊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颜掌柜,你很美,可以打 95分,但是如果你再那么一点点,就完美无缺了。”
“95分?那一点点?”
颜春下意识问道。
“你不觉得你太硬了吗?如果把你身上的硬去掉,柔情似水,佳期如梦,那就完美了!”
赵竑笑呵呵地说道。
这个颜春要是放在后世,一头短发,简直比西方不败还要天海左希,颠倒众生。
“我为什么要那样?难受!”
颜春自来熟来到桌边,拿起桌上赵竑写的诗词,看着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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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阔死生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无端狂笑无端哭,纵有欢肠已似冰。”
她看着赵竑,诧异地问道:
“谁伤着你了,你要出家吗?”
“颜掌柜,闲着没事,写两首诗词发泄一下。你还真以为我要出家当和尚?”
赵竑摇摇头,岔开了话题。
“颜掌柜,寒食节是我汉人第一大节,踏青、游西湖、观龙舟等等,你不去热闹热闹,跑我这里来,所为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颜春今天过来,保不准有什么事情。
希望,颜春不要提去绍兴会稽山的铁坊。
“堂堂大宋皇子,外面新酒开沽,你也不出去看看。你这是要众人皆醉我独醒啊!”
颜春看赵竑嬉皮笑脸,细黑的眉毛竖了起来。
这个浪荡子,总是不正经,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宋朝的户部点检所,负责管理城内外十三个酒库。按惯例,每年清明节前要举行开煮仪式,官妓和私妓精心打扮,并雇请社戏舞队、乐队等,参加新酒开沽仪式。由于官府筹办,热闹非凡。游行所经之地,高楼邃阁,绣幕如云,累足骈肩,人山人海。
更不用说赛龙舟、踏青、插柳等,热闹景象直追元夕节。
这个赵竑,王公贵族,不出去看热闹,实在是让她意外。
“颜掌柜,咱们是同道中人,同病相怜,怪不得这么投机。”
赵竑微微一怔,哈哈笑了起来。
他喜欢颜春的快言快语,快意恩仇。
“外面如此热闹,府中却如此冷清。皇子殿下,此情此景,看来正是应了你目前的处境,你前途未卜啊!”
徐姬和两个婢女去了西湖净慈寺,没有了人监控,府里也落个清静。
即便如此,府中还是有几个卫士奴仆,不过比平常要清静许多。
“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赵竑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颜春,眼睛一瞪。
“颜掌柜,什么前途未卜,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吗?”
说你硬,还不相信。就这聊天法,早都被拉黑了。
“忠言逆耳,爱听不听!反正,你想要顺顺利利成为太子,顺顺利利登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颜春毫不客气地怼道。
“这话你上次已经说过了。不过,我命由我不由天!在我赵竑的世界里,没有退缩,只有横冲直撞!”
在美女面前,赵竑一贯都是十分的硬核。
颜春直言不讳,特立独行,这样的美女,他喜欢。
“横冲直撞?你就不怕被撞死?”
颜春惊诧于赵竑的自信心,愤愤回了一句。
“怕!不过我相信当今的官家,我虽然不是孝子贤孙,但也是恭恭敬敬,并无出轨之处。官家对我,还是信任地。”
赵竑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颜春。
“颜掌柜,你不会是来消遣我的吧?如果是这样,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回了!”
“心眼比针眼还小,玩笑都开不起!”
颜春狠狠瞪了赵竑一眼,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恕我无礼,向你赔罪了。这总可以了吧?”
在她的印象中,父兄疼爱,所有人对她恭恭敬敬,她好像从来没有给人道过歉。
“颜掌柜,你是哪里人?不会是颜真卿的后人吧?”
颜春的北地口音,藏也藏不住。
他一直想弄清楚颜春的身份,打听来打听去,却没有下文。
“你问这些干什么?”
颜春警惕地反问了起来。
“当然要弄清楚。不弄清楚你的底细,怎么去你家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