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屺有些意外,据她所知,这半年封熙的身子一直很好,就算是练功施法,都没有再心疾发作过,所以这个时辰请平安脉,就是匪夷所思。
缘翊故意拖延道:“回禀尊主,是……”
“是云谣又说封熙哪里难受了吧?”
池寒山没好气打断他。
子屺也早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追问:“他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你跟云谣就都不必留在冥界了。”
以往每每见封熙生病,她的心就也跟着疼,但助长封熙拿康健当幌子的作为,子屺绝不姑息。
她言辞狠戾,惊得缘翊赶忙单膝跪地,将罪都揽到自己身上:“与云谣无关,是封熙少主他晚膳多用了些鸭肉,属下怕他入夜难以消化,才特意来送些山楂水。”
真是一套好的说辞!
风堙子屺冷哼一声怼道:“吾若不回来,他上天入地一点事没有。”
她轻飘飘一句话,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却将他这半年所做的事定了罪。
“算了小屺,让他去吧,天色太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池寒山算看出来了,缘翊、云谣、封熙只在一起半年,就拧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三个一心糊弄子屺,今晚必然什么病发作。
意料之外子屺没有在圣灵宫过夜,缘翊送走他们,来不及多想,赶忙往后殿跑去。
他不清楚云谣给封熙准备了多少难以消化的鸭肉,刚一推开房门,就听到一声瓷器落在地上碎响的声音,而后是卧房深处急促又痛苦的呼吸声。
按道理来说鸭肉与安神药相冲最多只是腹泻呕吐而已,怎会剧烈爆发了呼吸困难?!缘翊在看到封熙痉挛的倒在地上咳血时,一下子慌了神,他跑过去帮云谣将他抱上床,喊了两声他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