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川一动不动的歪着头,浑身瘫软意识全无。因需不断被动呼吸,敷落指挥寒山将他的上身轻轻抬起,避免在催吐的过程中,再引起心悸发作。
“敷落,他好像还撞了一下后脑。”
“我看一下。”敷落担心的伸过手去,索幸并未出血,好歹让她松了口气:“但愿没有大碍。”
救治及时,却也很是凶险。
沈玉川似偶人般无力的倒在池寒山怀里,随着淡蓝色的神力附着进身体,胸膛激烈起伏,他猛的睁开双眼,将呛入气管的水都吐了出来。
“呃……落儿……咳咳咳……好疼!呃……”
一颗悬着的心刚放下又惊起,池寒山被他大力挣扎到几乎抱不住。
“殿下放松些……我抱你回去,很快就不难受了,慢慢呼吸,你不能情绪太激动……”
“敷落,给他含药。”池寒山原本不能判断他怎么了,但此话一出,那人显然情绪愈加激动,浑身震颤的更加厉害。
“不……呃……走咳咳咳!让嗬……他走……”
他的发音破碎,几乎刚一出来就淹没在粗重的喘息中,不过池寒山大概也能猜不他的意思。
眼看实在没办法,敷落只能半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他,好让池寒山挣脱他的折磨。
“你听话,少受些罪,很快就不痛了。”敷落向他口中喂药,被他厌烦的甩开。
这种力不从心又不被理解的痛苦,让他心慌更甚,这阵心口又痛的紧了,没办法只能咬牙坚持。
随着身体的痉挛,沈玉川裸露在外面的手脚,在地上剧烈摩擦,一道道红痕清晰可见,他在敷落怀中大力辗转,几乎是要把脖子都扭断:“走嗬咳咳咳……让他走!嗬呃……”
“好好好,我让他走,你把药含住。”敷落小心维护他脆弱的神经,重新捏起一小粒药丸,塞进他的口中。
沈玉川意识再度昏沉,在药效发作下,身体慢慢趋于平静,在敷落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敷落煮粥回来看到他这般痛苦,心疼的也红了眼圈,小心擦去他流到下巴上的口涎,又反复检查他有没有哪里受伤。方才身体痉挛的太厉害,这人无法控制自己,失态的下身流到她衣裙上,正好被池寒山瞧去。
这人本就最重体面,怕再惊扰到他,敷落施法将水渍打干,满脸不悦的问池寒山:“他溺水是你所为吗?”
“不是!”池寒山不愤道。
敷落是有怀疑,但心底那杆秤还是不自觉偏向了池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