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落气到冷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嗬……我知道!”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很快憋喘到唇上紫绀,像寒风厚雪下破风箱那般怪异的呻吟着,一对存了死志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敷落,让人毛骨悚然。

不得不说,他还是非常懂如何拿捏敷落的。

敷落尽管嘴上发狠,但在看他拿刀的那一刻,所有行为崩溃,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听他的!就听他的吧!全部听他的好了!

“好了好了,你把刀放下,我就过去。”

敷落被吓得极度不耐烦,却每走一步都要征求他的同意。

沈玉川才不信她的鬼话,尽管眼前斑驳到几乎看不清,但仍是紧紧握着刀柄:“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走!咳咳……”

“我!不走!”

敷落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她该好好哄他喝药,事事顺从他放下凶器,但与生俱来的逆反之心,让她即使是对最亲近的爱人,也死活软弱不下来。

“想也不要想!咳咳……除非我死了……嗬……”

敷落擦拭他脸上的冷汗,借机狠狠掐了下他的手心:“死死死,除了死你还知道什么!你再不老实服药,别怪我不客气!”

“你!咳咳咳咳……”

鳐花朝干巴巴的杵在一旁,听着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心思不纯的绷紧了下颌。

她就是那小魔头的母上?

白恪上神找了几百万年的女儿风堙子屺?

管她谁呢!敢欺负她的千代姑姑,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得好好想办法对付她,为姑姑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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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川身上不舒服,情绪也跟着不安。

到晚上闹着要沐浴,还必须留敷落在眼前,敷落容他忍他,好声商量亲自给他擦身被拒后,无奈只能答应。

毕竟那人干净喜洁惯了,一连几日颓废卧床,是真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