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沈玉川不再忍着,突然就用力推开了敷落:“我自己来……”

“那好吧。”

敷落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她光顾着害羞,没注意池寒山何时走的。刚起身打算往他身后放两个软枕,没想到那人幼稚的将剩下半碗药,当着她的面全部倒在了床边的一盆赫兰盆栽中。

“你又将药都倒了,到底要干什么!”

沾了药汁的手指一松,药碗应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声。

沈玉川毫无意外,淡然躺回枕间,仿佛此事本该如此:“池公子的药……我怕是无福消受……”

“我再去煎一碗来。”

“我不喝!咳咳……”

“药还分谁的?!”

如此任性妄为,缘翊说的没错,身子到此番不可逆的地步,都是他自己作的!看着他自己满不在乎的样子,敷落怒气直冲头顶。

沈玉川极力压制闷咳,肩膀向前一耸一耸的打着颤。

他的脸色又差到极点,蓦地摸到胸前的项链问:“池公子那么咳咳……在乎你,他法力高强……这条项链……嗬……这条项链不会也是……他弄来的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简直无理取闹,自己辛辛苦苦照顾他,到最后落得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敷落听他拿项链质疑自己,也被气的不轻。她不想让池寒山在他面前晃荡,可这次明明是他主动要留池寒山的!

沈玉川胸口剧烈起伏,终于爆发了这几日的不满:“我……嗬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