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路商的问题,沈玉川没有回答。
路商皱着眉头:“是要往我兄弟哪儿扎针?”
沈玉川隐隐约约听到声音,但仍没有开口。
“玉……玉川?”
林凌这才感觉不对,赶忙半蹲下身体,轻摇沈玉川的手臂。
他的脸色差到极点,双眼半阖半睁,没有一丝神采的盯着手上的银针,整个人陷在轮椅上一动不动,若非刚刚还在说话,当真会让人以为是一具尸体。
“玉川!你怎么了?!”
她着急的唤了他好几声,他才模糊不清的呢喃一下。
手指不受控的颤了颤,似被猛然惊醒般,沈玉川睁开眼睛先是一愣,而后装作无事发生道:“我没事,有些困而已,莫为我担心……”
“你这般让我如何安心……”
林凌吓坏了,握着他冰凉的手指,直掉泪珠。她一个劲的自责,不该将病重的他牵扯进来。这些年他们母子欠他太多太多,在这个世道,除了他也无人再帮助他们了。
沈玉川并未在这个节骨眼上抽开自己的手,反而牵牵嘴角笑了笑:“我正要为他行针止吐,请你帮我将他的手臂露出来吧。”
他连自己看清眼前,都需银针刺激穴位。
为人行针,更是难上加难。
但林凌清楚,面对手持刀剑的路商,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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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川久病成医,倒也算不上什么妙手回春,但能在危急情况下救人。
一炷香后,那人渐渐有了起色,可即便是如此,路商们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吵嚷着索要赔偿,没想到刚一准备对着沈玉川拔刀,敷落便回来了。
敷落只瞳光一闪,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路商,瞬间魂魄被抽了出来。
若非怕吓到林凌和师尊,她断不会用这么舒服的办法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