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感受过的崩溃席卷全身。
她怒撞三山五岳,吞尽江河湖渠。
寒山说她疯了。
她暴怒的率万魔踏上云霄,欲要杀尽天族泄愤。
寒山又说她疯了。
是啊,她做这个魔尊无比厌烦,早疯魔不是一日两日了!
终于在日日夜夜心灰意冷之后,她选择放过封熙,也彻底放弃了自己。
敷落不发一声的守在沈玉川身边,又过了整整两日,床上的人一直高烧不退,时不时的浑身抽动,梦魇不断。
她不敢大意,只要见他稍一有动静,便赶紧凑到前面。
多半是喉咙里卡了涎液,需要敷落将他上身扶靠,再捏着下巴侧头流出来。
状态稍微好一些,敷落会试着将他抱在怀里,用小勺喂些流食蛋羹给他,虽然多数还未来得及咽下去就流了出来,但她一点也不着急,耐心的用帕子将污物擦去,加高了软枕让他休息几分钟,再继续喂剩下的药物。
趁着这两日沈玉川昏迷不醒,在清楚他今后的身体状况之后,林凌二话没说将酒馆一楼的房间腾了出来,虽说从未有人住过,但为沈玉川今后方便进出,她还是打扫的干干净净。
人刚被敷落抱着换了房间,便颤动眼睫,发出微弱的呻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