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他被压的动也不动,就这一个姿势,彻夜未眠。
抱着暖乎乎的敷落坐了一夜,好不容易挨到次日清晨,没等沈玉川用完药剂,天帝陛下便差仙婢来,请他到玉藻宫议事。
“我家少主晨起最不适,若有闪失,你个仙婢担待的起吗!”乔阕不满天帝催促,堵在门口不许仙婢进去通传。
云起宫有半点风声,很多时候玉藻宫第一个知道,就比如这回敷落大喜之事。沈玉川知道这是天帝为防内乱,暗地布了不少眼线,无奈只得一口饮完药剂,速速换衣过去。
较修为更高的墨珩上神而言,沈玉川在三界出了名的行事得体,舒张有度,又因对天帝很是恭敬,故而深受重用。
沈玉川不敢怠慢,到玉藻宫的时候,天帝已经等候多时了。
“墨珩上神又递了信折问候你的近况,到底是亲哥哥才能这般惦记。”
一年半载来这么一回消息,还没一句正经的事禀告,天帝将他寄到天庭无用的信折拍在桌上,说不上责怪但嫌弃是只多不少。
慧极如他,怎会听不懂天帝话里话外的意思,沈玉川低声咳嗽:“陛下见笑了。”
他倒不与沈玉川见外,知他刚受了伤,特意备了软塌给他。而后摆手让仙婢上茶水,边喝边说:“孤听说你近日在忙与烛龙族联姻一事,特备了薄礼给你那爱徒增色。”
“陛下圣恩。”沈玉川手撑矮桌,欠身行礼,坐坐站站的一瞬间,疼的脸上顿失颜色。他将想要按揉胸口的手悄悄放下,只攥起一盏碧色的御茶,微微饮了口,这才压下口中的苦涩。
天帝端坐于首位,审视的看着沈玉川一举一动:“你之前提议另建轮回道,孤已派天将深入冥界调查,或许真的有行之必要,所以今日想再听听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