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之事,本宫已知晓,自会去查明,你且下去吧。未免有损皇帝威严,此事不可再对他人说起。”
陆昭仪跪安后退下去,偷偷抬眼看皇后,见她面色苍白,不由窃喜。
冯清瑶手捂住肚子,只觉周身冰冷,无论先前宫中有多少关于皇帝与那来福公公的传言,她皆视为谣言,如今却是不敢妄断了。
身边嬷嬷见她气色不好,唯恐动了胎气,安抚道:“娘娘不必忧心,且等奴婢先去打探一番,再做打算也不迟。”
冯清瑶被她搀扶着躺回床榻,让她速速去打探此事。
她将头埋进被子,呜咽出声。
自从她有了身孕,便不曾和朱载坤再行床笫之欢,对于他这些日子的变化自然不知。
这事,太过诡异,诡异到她明知是他人故意从中作梗,也不得不去验证。
一个时辰后,见去探听消息的嬷嬷回来,冯清瑶急忙出声问她:“如何?”
“奴婢去翻看敬事房的记档,每逢皇帝召嫔妃侍寝的日子,确实都是来福公公从旁侍奉。
此事许是巧合也未可知,或许您可以亲自验证一番。奴婢听闻,若是胎像稳固,也可小心些行房事的。”
嬷嬷瞧着她的面色小心出着主意。
冯清瑶视线下移,看向日渐隆起的腹部,她不能拿腹中孩儿冒险。
“或许,您可以求得太后,将那来福调出宫几日。”
“此法可行,那便这般安排,明日本宫也是要陪着太后去行宫,顺便央求她老人家将那来福从皇上那讨要来一并带上。”
翌日,冯清瑶去太后处,无意中说起想要皇帝跟前的来福公公随侍出宫,太后起初还有些迟疑。
见她怀有身孕依旧愿意陪着自己去行宫,便是去借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服侍几日又如何,何况皇帝跟前还有吕公公,并无不妥。
当下让人去跟皇帝开口,皇帝欣然应允。
………
北境之战捷报频传,平阳王率领镇守北境的官兵一路北上,将那些四处逃窜的部落流寇尽数剿灭,不日就要归京。
朱载坤大喜,在朝堂之上几次赞许平阳王,诸多赏赐接连不断的送进平阳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