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惊鹊,清风鸣蝉,一切终归重回寂静。
满室旖旎,李正泽拥着身边已经累晕过去的人儿,一双眸子亮的似是原野上守卫领地的头狼。
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身旁之人似是被扰了好梦,微微蹙起眉。
李正泽痴迷的看着她熟睡中的眉眼,有时恨不能将她揉碎,尽数填进自身。
他轻叹出声,瞧着帐子顶,又想起先前的打算。轻轻起身,为她掖好锦被一角,出了屋门。
躺在内院树枝上的红鹤瞧见他出来,飞身下树,将耳朵里塞着的棉絮拿出来,上前小声行礼道:“主子。”
“发生何事?”李正泽又带着他往前走出几步,离屋门远了些,低声道。
红鹤的声音不由得更低几分:“主子,咱们负责盯着吕府的人前来回禀,吕公公夜里暗中召集一批东厂的侍卫,似是要对那郡马爷公子川动手。”
“何时动手?”
“半个时辰前人已经出动奔着那公子川的外宅去了。那时......”红鹤没有再说下去。
那时自家主子和王妃两人正在抵死纠缠,不好打扰,他便只发出一声信号躲去了树上。
李正泽面色坦然,低声吩咐道:“来人,更衣 。”
红鹤对着远处打了个手势,自有丫鬟婆子服侍他更衣。
.........
僻静宅院内。
公子川坐于昏暗烛火旁,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那匕首通体透着寒冽幽深的冷光,似他此刻的神色一般骇人。
黑衣侍卫一动不动的跪在他身前,双手高于头顶捧着一把长剑。
惶恐不安求罪道:“主公,都是属下的错,不该一时贪恋,才误了您的大事,请您责罚。”
公子川斜睨他一眼,继续转动着掌心的匕首。
他声音很轻,叹出一声:“这如何能是你的错?要罚也是该我担着,若不是得了我的令让你去陪她,那两人如何能悄无声息的被人救走。”
长剑跌落在地,发出一阵翁鸣,黑衣侍卫头深深磕在地上,几近泣声:“是属下的错,若非属下沉迷,多耽误了一个时辰。那些人也不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