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西为什么会来这里,似乎不用再想。
陈淮西就这么看着,眼上蒙了层浅浅的灰色,就像是现在灰蒙蒙的天色。
最后他没进去,就站在外面等散场。
口中只剩若有若无的叹息:“算了,她高兴就好。”
反正她身边还有他派的人保护着她,她不会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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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都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心脏那份绞痛才会痛得明明白白。
像是一把插在他胸口多年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重新握住了刀柄,又在他胸口上不断拧动。
而他眼睁睁看着陈年伤口流出新鲜的血液,忍受着这份疼痛。
甘心忍受是他清楚,是他自己将刀柄交到她手上的。
温植一直冷眼看着他叫停了会议,和陈淮西一样几乎同时收到梵西出门消息的温植只是把手机倒扣在桌面。
温植和陈淮西不一样。
他能忍受。
温植在担心梵西的同时,还能关心他的利益存亡。
所以,他在想陈淮西能忍受到什么时候,甚至在等他叫停这场本就是由他提出的临时会议。
温植,你根本没有那么在乎那个女孩。
你还是那么理智。
他太擅长宽慰失去某种东西后的自己,以至于他忘了,如果以他的理智,他根本不会耗费心力去算计一个与自身利益无关的女孩。
甚至是在算计一场虚无缥缈的、取决于人类敏感善变的、所谓的爱。
等他想明白的时候,他会知道,原来得到她的爱,原来已经是他想得到的最大的利益。
不过,要等他发现,或许会晚了。
而最可怕的恰巧是,他就是晚在离她的最近的地方,只剩下最后一步时,却只能被她推开说。
“让让。”
英国的雨似乎夹着冰,带着刺。
轻而易举把整个世界都染成灰蓝色。
梵西注意到陈淮西的鼻尖是红的,呼吸是不平的。
“刚刚青州和我说,你的航班取消了,他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有这事?”
梵西下意识就去看手机。
还真有两个未接电话,是陈青州的。
“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西,从上次你独自出门后我就一直有在派人保护你。”
梵西呼吸一滞。
系统惊呼:“太好了,是屏气文学,我们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