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打断了现场暧昧的氛围,可是梵北燃地执着又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小西,我要怎么才能得到你的怜悯。”
梵西这时候觉得他这句话本身有点书面语。
嗯,简单地说,有点装。
可是梵北燃说出来之后她似乎又没有那么反感。
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够好看的缘故。
“哭也好笑也好,长得够好看那就随便。”
她的真情自然会流露。
梵北燃觉得她的话要是换一换说法或许他会更高兴点。
比如说。
哭也好,笑也好,只是他就随便。
可是她不会说,他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让她说。
她之前说,他没有给她机会看清他,说他高高在上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
可是没有人教会他要怎么做,他又不是什么无师自通的天才,他已经在努力在做了,她怎么不对他松泛一点。
等他学会了,她什么时候再愿意看看他。
她要是不怜悯他,他们将永远没有机会。
梵北燃的脸蹭蹭她的侧颈,心脏深处下了场暴雨,湿漉漉,损失惨重。
“梵北燃,不要想着怎么爱我,你可以……先学着怎么爱自己吗?”
梵北燃没说话,固执地仍然将脑袋埋在她的颈侧。
梵西叹了口气。
梵西不和他说这个了。
他不想听的,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她还累呢。
和养胃的男人说硬都还会应激一下呢,梵北燃偏偏像潭死水。
还不会微澜。
“那梵家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会牵连你吗?”
“我有打算,你不用担心我。”
“那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想到什么似的,没等梵北燃挽留,她又问:“你现在有地方可去吗?”
“有。”
说完他就想咬自己舌头。
就不能给她卖卖惨,让她心疼心疼他吗?
不过在梵西看来,好在他说了有,因为梵西也只是随便问问。
她不仅是个小废物,她还很抠搜。
“小西能多陪陪我吗?”
梵西原本已经站起来了,听他这么说,又低头看了他一眼。
“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梵北燃和她对视,最终点了点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