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你的脑袋跟着你,是一天好日子没有过过啊。”
怎么没有好日子过了?!
梵西有些生气地要甩开他的手,可是手脱臼了,刚被接上也不敢乱动,只能甩头反抗,却轻易被陈青州两手摁住,用医生的身份压制住了她:“别动……我看看伤口,动不动就这样,会得脑震荡的。”
见陈青州靠得近了,陈柚音怕他抢了自己的位置,连忙抱住了梵西的腰,一边踹陈青州一边勒紧梵西的腰身,梵西瞬间红温,陈冲和喻言看了,怕他们胡闹压到梵西的伤口,四只手也在纠缠的三个人身上摆来摆去。
“二哥走开——”
“小音你别甩飞你姐姐——”
“别闹了——”
“咚咚——”
生硬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房间里的打闹声。
“不好意思,我有打扰你们吗?”
一道陌生的声音出现,梵西望着卧室门边看去。
卧室里原本的笑闹声忽然都止住,齐齐看向门边站着的人。
身量很高,半个人隐匿在黑暗里,像是黑夜蛰伏的野兽。
“大哥,你回来啦——”
陈青州最先反应过来,他笑起来,热情地招呼着陈淮西,可是手上还拿着梵西额头上的纱布,不好走开,只还是坐在床边。
陈冲和喻言倒是比陈青州要拘谨得多,看见是陈淮西,他们站起来,像是要摆出家长的模样,但是面对这个有主意的大儿子,似乎又没办法摆出来,最后只是关怀地问:“回来啦?”
门边的人似乎也早已习惯这样的寒暄,并没有觉得不妥。
“嗯,刚刚下飞机。”
许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这句话同他的第一句话比起来要更清楚些,梵西也听得更真切一些。
她有些好奇。
可惜卧室摆放床的位置太过靠里,梵西没能看清来人的模样,只隐约看到他手里挎着一件长款的黑色大衣,身上穿着一套全黑色的衬衫和西裤,偏偏他皮肤白得病态。
黑白相衬。
加上身后昏暗的走廊灯,他简直就像是住在古堡里的吸血鬼。
对方似乎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连说话也是站在门口。
他似乎也没有把梵西放在心上,一个眼神不曾给,一句话不曾和她说,只是一板一眼地,他们有什么话就回答什么。
直到几句话后无话可说。
陈冲和喻言出去之后,陈淮西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