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和他的交集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平白让他不那样喊那个小男孩了,未免不公平。
毕竟,他们似乎更熟识一点。
心大的梵西弯弯唇,把温植手里沾了碘伏的医用棉签接了过来。
温植原本是打算帮她上药的,毕竟她受伤了这件事,的确是他们的错。
可是梵西这么自主地就接过了他手里的碘伏,温植只好又拿起了另一根干净的棉签,沾了碘伏。
梵西哪里知道他是有帮她上药的意思,只是看着她自己手里的这根还没用完的棉签,又看见他递了新的一支过来,瞬间有些手忙脚乱。
“等等……”
梵西推回他拿着棉签的右手。
温植真是觉得好笑,左手干脆握住了梵西的小臂,固定好确定她不会乱动之后才细细地给她涂抹碘伏。
尴尬得开始挖地基的梵西扯开话题:“温姨呢?怎么没看见她,是不在家吗?”
温植点头:“她去隔壁市看比赛了,过两天回来。”
“比赛?温姨喜欢看什么样的比赛啊?”
温植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毁坏自家老母亲在梵西心目中的形象,但还是诚实相告:“电竞比赛。”
梵西略有迟疑:“阿姨不是身体不好,看这个不会特别容易激动吗……”
温植忘了还有这一出了。
他现场编了个谎圆之前的那个谎言。
“只是容易受凉,抵抗力不太好,其它没什么问题。”
梵西信了。
可能因为温植看着就不会轻易撒谎的样子,梵西想怀疑也下不去那个心。
倒是他自己,闪过一丝暗芒的眼眸上掩盖的,是一派的和气。
解傒斯很快就换好衣服下来了。
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两人,很自觉地坐到了一旁,看着温植给梵西擦药。
沉默着,直勾勾地盯着梵西。
察觉到他的视线的梵西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
温植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看向解傒斯,警告似的,他很快就将视线拧到窗外。
正在肆虐的大雨。
雷声轰动的时候,他像是被吓到,转开视线后,又看向了梵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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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傒斯,和梵西道歉。”
解傒斯不说话,梵西也觉得没必要,但不好意思打断温植的话。
一来的确和他不熟,二来他也是在为她出头,于情于理,她都不合适出口阻拦。
可是为难一个哑巴道歉,那未免太强人所难吧!
梵西纠结的表情就差没把“我该怎么办”丢到温植脸上了。
“对不起……”
梵西此时猛地一下抬起低着的脑袋,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你你你……你会说话?”
解傒斯耳朵红得厉害,看向她。
他没说过他是个哑巴。
梵西莫名其妙就看懂了他的表情。
可是就是因为你不说我才觉得你是个哑巴啊!
解傒斯也读懂了她的表情。
温植看向梵西:“他道歉了,但是原谅不原谅,是你的权利。”
梵西素来不与人交恶,反正他也的确没做什么坏事,脑袋迷迷糊糊还沉浸在刚才他会说话这个重磅消息上,更是没什么心思应付温植。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
温植这会儿叫人来:“把傒斯带上去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