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她才以竺兰的孩子记在她名下,要竺兰去做这个妾。
竺兰心念已动,她不过顺水推舟,成全了她。
乌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意让他逼出了两颗眼泪,趴在桌子上道:“还是没说到点子上,出现在王府的冰蚕丝,究竟是从何而来?”
众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绿竹身上——从始至终,她都是知情者和参与者。
路小白的目光又落在了她手上,挑眉威胁道:“绿竹姐姐指若削葱,看来伺候人还是轻松的,再断两指应当也是好看的。”
事已至此,绿竹咬唇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开口:“是紫竹在二小姐出嫁前,靠着夫人贴身丫鬟的身份,找好北凉客商偷偷买下的。”
“不对,”素简闻言立刻摇头,道:“这些锦被价比黄金,她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哪来那么多银钱?”
“钱自然是没给足的,”绿竹声细如蚊,道:“后来北凉灭国了,北凉客商就算知道她昧了账,只要紫竹跟着二小姐到宁王府,谁敢上宁王府来讨债?”
“此事暂且不论。”孟婉兮不肯对孟家的事多说,冷静道:“后来你买的呢,找谁搭的门路?”
“是紫竹——”绿竹听孟婉兮发问,不知想起了什么,竟一时怔愣住了。
路小白皱眉,想要上前再审审她,却被张廷拉住了胳膊。
“还是不对。”张廷也跟着皱眉,道:“宁王与宁王妃新婚时,二人夫妻恩爱,也都身体康健,就算有这冰蚕丝和熏香做梗,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能伤了身子,多年不曾有孕。”
绿竹忽地抬头,惨笑道:“大人又怎能知道,王妃不曾有孕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