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莹冷笑,道:“她本就是伺候你的丫鬟,如何能与我相比?”
孟婉兮不理她,对竺兰笑道:“还不去给王爷也敬杯茶,你也曾是高门贵女,可不能被柳侧妃给比下去。”
竺兰接过孟婉兮手中的茶盏,再次谦卑地行礼,道:“多谢殿下。”
她立刻取了柳玉莹刚递给萧熠的那盏茶,恭敬地跪下行礼,将茶盏高举过头顶,道:“王爷请用茶。”
萧熠看着盛装打扮的竺兰,乌发雪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道:“够了!孟婉兮,你不要做得太过了。”
孟婉兮侧过脸,杏眸直视着萧熠,冷声道:“妾身只是在教侧妃规矩,我作为王府主母,理当管理后宅,替王爷解后宅之忧。王爷不敢喝竺兰敬的茶,可是怕侧妃心里吃味?”
萧熠不悦地看着孟婉兮,道:“莫要胡搅蛮缠,本王不想纳妾。”
孟婉兮轻笑:“五年前,王爷信誓旦旦和妾身说,只与妾身一人孤老。半个月前,王爷又与妾身说,与柳侧妃两情相悦,若非礼部不许,愿许正妃之位。如今妾身愿让出正妃之位,只求一纸和离,王爷却还是不肯,宁可让玉莹为人妾室。王爷如此这般作态,可不像不想纳妾的。”
萧熠冷冷道:“若非你算计本王,本王怎会——”
“算计?”孟婉兮打断他,嘲弄地道:“敢问王爷,被妾身算计失去什么了?是没了权势富贵,还是没有了自由享乐?更或者,身体发肤是否有损?”
柳玉莹早知他们夫妻不和,却也不知竟然在今日当堂吵闹起来,一时被震慑不敢说话。
萧熠这么多年,极少被孟婉兮驳斥,一时也被这番话惊住了。
孟婉兮憋屈了数年,犹自觉得不过瘾,继续道:“,善于算计之人奴颜婢膝百般讨好,被算计之人冷眼相对游戏青楼,如今若非妾身阻拦,王爷还要以正妃之礼迎娶侧妃,敢问王爷,获利者怎能如此道貌岸然地指责真正的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