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白看得心疼不已,从怀中取出干净的绢帕,珍而重之地拭去孟婉兮脸上的泪,哑声道:“旁人再好也与我无关,主人永远是小白心里的......”
“什么?”孟婉兮问他:“心里的什么?”
“路小白却只顾着看她,不肯往下说了。
“扫兴!”孟婉兮不理他,晃晃酒瓶听听声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孟婉兮已有了七分醉意,倒酒的手也不太稳当,一大半都洒在了酒杯外头。
“麻烦!”她索性拿着酒瓶仰头张嘴,将酒瓶里的酒直接往嘴里倒,一点名门淑女的模样也无,将酒瓶里的酒倒了个光。
“世人薄俗,却要居爱欲,徒生怨憎......”
孟婉兮口中念着半编半造的经文,又要去拿桌上最后的那杯酒,却被路小白半路夺过,一口气喝了下去。
“咳咳——”路小白却被呛出了眼泪,看着孟婉兮可怜兮兮道:“主人,酒一点也不好喝。”
“小白傻傻的,连酒也不会喝!”孟婉兮醉眼迷离,却仍不忘取笑他。
“主人,”路小白见她醉得厉害,胆子也大了起来,认真至极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用极低的声音重复道:“旁人再好也与我无关,在小白心里,主人是天下第一。”
“什么?”孟婉兮听不分明,还要再问,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路小白起身开门,见到了笑意盈盈的凝香,身后还跟着几个捧着首饰衣裳的侍女,路小白侧身让了出来。
凝香对路小白行了一礼,才走进屋中对孟婉兮笑着道:“殿下车马劳顿,凝香已着人备了热水浴桶,拿了几件不曾穿过的新衣裳,殿下待会可以换洗。
孟婉兮闻了闻衣裳,皱了皱眉,认真又迟缓地道:“嗯,是要换了,不好闻,洗吧。”
路小白闻言退了出去,见两个伙计搬了浴桶上来,却不敢入内,放在门口便走了。
倒是几个鱼贯而入的侍女力气极大,走在最后头的两个侍女轻轻松松地扛起浴桶,走进了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