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付言忙躬身道:“微臣不敢!只是我等已拂逆过王爷一次,只是在侧妃之礼上略有逾越,臣等也不好总让王爷心中不快。您如今这样,岂不是让微臣为难嘛......”
孟婉兮不为所动,一双杏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魏付言,直把他看得腰弯的不能再弯,才道:“宁王是大虞最尊贵的王爷,本该以身作则,如今却带头违背礼法,岂不是让文武百官和天下万民都有样学样?长此以往,大家都不讲礼法,经商的跟着八抬大轿,当官的一级一级向上逾越一点,视规矩礼法于何地?皇室威严又将何在?”
魏付言忙陪笑道:“殿下言重了,王爷不过是娶一侧室,哪能折腾出那么大的风浪来?”
孟婉兮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魏大人不肯,那本王妃便去请我父兄上个折子,言明礼部筹备王爷婚事有失礼法,恐动摇江山社稷,问问陛下该当何罪?”
魏付言忍不住又拿袖子擦汗,小声道:“宁王乃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情深义重,未必会问罪王爷......”
孟婉兮哪里看不出他的盘算,冷声道:“陛下不舍得治王爷的罪,但杀鸡儆猴,治治魏大人的罪也未尝不可。本王妃父兄乃朝中重臣,大虞栋梁,想来说话在陛下心中,还是有些许分量的。只是我父兄事务繁忙,本王妃也不好相扰,若魏付言实在不肯——”
魏付言牙一咬,跪下道:“王妃殿下,您直说吧,究竟想要下官做什么?”
孟婉兮终于笑了,道:“魏大人果然深明大义。小白,快将咱们的侍郎大人扶起来,让大人拟个折子,就说宁王以正妃之礼迎娶柳氏嫡女,定是两情相悦。宁王与孟氏多年离心离德,不如许二人和离,另立卢国公之女柳氏玉莹为正妻。”
“这……”魏付言面露难色,万万没想到孟婉兮提出这样的要求,道:“王妃殿下,这不妥吧?您和王爷成亲,可是陛下亲自赐婚的,这下官提和离之事,岂不是让陛下......”
孟婉兮冷笑一声,道:“一个王府怎能有两个主母,王爷以正妻之礼迎娶侧妃,置本王妃的颜面于何地?本王妃失了面子还是小事,身为王爷败坏礼法,宠妾灭妻,才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