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莹及笄后,宁王与宁王妃不睦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萧熠从此成了青楼常客。
故事到了这里,若萧熠像其他的权贵子弟一样,借故眠花宿柳,那她也没什么好对萧熠留念的。
偏偏萧熠成了青楼妓馆的柳下惠,点了歌伎伶人也坐怀不乱,也只饮酒,听曲,观舞。
一半出于对未来夫君的担心,一半出于对萧熠逛青楼的疑虑,柳玉莹听到萧熠被下药后,果断起身向太后告辞,与太医苏羽一同去了翠春楼——
当然,最后还是被拦在了翠春楼外头。
软骨散并非无药可解,尤其是苏羽精通岐黄之术,查出萧熠中的是软骨散后,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将萧熠的毒解得七七八八。
陈瑾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发现及时,不然王爷真出了什么事,可无法向皇上交代。
萧熠听苏羽说有人给自己下药,且下的是不痛不痒的软骨散后,当即沉了脸。
下药的人既不想害他性命,也不想跟他春风一度生个孩子,那就只能是一个人干的了——除了孟婉兮身边那两个不知轻重的护卫兄妹,也无人敢对他如此不敬了。
柳玉莹一听,当场写了给宁王妃孟婉兮的拜帖,着人立刻送往宁王府。
拜帖还是先她和萧熠一步,传到了宁王府,再被送去猗兰院。
孟婉兮喝了一大碗酸梅汤,勉强充当戒酒茶提提神,心底还是忍不住叹气。
怪她忙着暗自神伤,未曾给路轻轻出谋划策,竟放心由着她自己斟酌着动手。
归根结底,路轻轻还是不够老辣,昨夜逮着一味药猛下,把药下得重了些。
可这次孟婉兮却舍不得怪路轻轻了,甚至觉得再重些也无妨。
她穿廊过巷,看着有好几日不曾来过的宁王府,那些熟悉至极的一草一木,都已披上了极喜庆的红——属于正妻之礼的正红。
她终于信了萧熠的那句话——若非礼部不肯,他是要让柳玉莹进府做平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