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道:“熠儿,你娶了侧妃后,王府不再只有一个孟氏,后宅的女人和宫里的女人都一样,夫君只有一个,都会为了你争。寻常的富贵人家,要想让正妻和妾室相安无事,当夫君的就要懂得平衡,不能偏爱一方,更不能冷落了一方。”
萧熠有些食不知味,沉默片刻,道:“儿臣与孟氏这两年琴瑟不调,早没了夫妻之谊。既然决定要娶玉莹入府,儿臣定然会好好待她。”
赵太后见状,接着道:“孟氏一直主持中馈,事务繁杂,很是辛苦。待玉莹熟悉了王府,不妨也让玉莹试着打理内务,也让孟氏轻松一些。”
萧熠点点头,自顾自地埋头吃菜,口中含糊应道:“母后说得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赵太后也跟着吃了一点粥,想了想又道:“孟氏多年不能有孕,就算为了皇室血脉的延续,熠儿,你娶侧妃也好,纳几个姬妾也罢,都在情理之中,不可由着孟氏的性子胡闹。”
萧熠停下碗筷,暗自叹了口气——他宁肯每次同孟婉兮入宫请安,便是为了避开母后的说教。
可惜孟婉兮还在置气,今日不肯等他。
有时候,萧熠觉得自己也挺冤枉。
孟婉兮总是控诉他,说他多薄情寡义,说自己有多委曲求全,可明明孟婉兮耍性子的次数多得很。
只要脾气一上来,哪怕是给母后请安这样的事,也宁可避开他......
“熠儿......”赵太后轻声喊他,将他唤回神来。
“母后不必为此忧心。”萧熠无奈回道:“既是本王毁了玉莹的清白,待她入府自会护她周全。”
赵太后闻言,也跟着叹息道:“也是母后疏忽,那日母后原是让你带着孟氏一道进宫,参加四皇子百天诞辰的宴席。不曾想,孟氏宁可去陪淑妃也不肯来良妃宫中,竟让你误饮了番邦进贡的茴香酒,不小心与玉莹有了肌肤之——”
“此事已了,怨不得母后。”木已成舟,萧熠实在不想听赵太后翻这些旧账。忙道:“试酒的太监是没根的东西,品不出这外邦的酒有迷情之效,那日皇兄和几个郡王也跟着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