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满殿的宫女太监跪了一片,吓得一点声都不敢出,整个宫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孟婉兮跪在地上,看着胸口仍在起伏怒意十足的赵太后,毫不退缩地形码道:“太医每月都来王府请平安脉,从来都说臣妾身体康健,开的方子也只是调理气血的,臣妾至今不能有孕,要么是机缘未到,要么......只能是太医有意欺瞒臣妾的,臣妾自去请名医便是——”
赵太后满面阴沉,闻言还是强忍怒气,眼神如刀地看着孟婉兮,冷冷道:“今日你多番顶撞哀家,想来是做了太久的王府主母,早忘了面见哀家该有的礼数了。”
孟婉兮不卑不亢:“臣妾不敢。”
赵太后忍怒道:“哀家仁厚,也不与你为难。孟氏,你就去慈宁宫后殿的佛堂静静心,好好给哀家跪满三个时辰。刘嬷嬷——”
孟婉兮见刘嬷嬷有来拉扯她的架势,忙站起身道:“不敢劳驾,嬷嬷,请前面带路。”
“且慢!”赵太后语如寒冰,冷声道:“礼佛是为静心,自然不能衣着华丽,沐浴焚香就不必了,先将王妃的华服美饰都除了吧,不可对菩萨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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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已过,宁王萧熠才带着太监陈瑾,姗姗来迟给赵太后请安。
按大虞宫中制度,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不管是皇帝还是王爷,嫔妃还是王妃,只要和凤子龙孙沾点边的,都得到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早上的慈宁宫热闹得很,后宫妃嫔,皇子公主,一波波来又一波波走,终于慢慢静了下来。
跪在佛堂抄经书的孟婉兮一身素衣,听不清前殿都谈了些什么,但人来人往动静却藏不住。
等前殿彻底安静下来,她终于听到萧熠的声音,隔着不算近的距离隐约传了进来。
孟婉兮听不真切,只是竖起耳朵,放慢了笔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