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萧熠性情大变,逼得孟婉兮另辟了猗兰院居住,没有孩子还在情理之中。
宁王与宁王妃夫妻不睦,麻痹了孟婉兮,也麻痹了其他人,都未曾想过孟婉兮也被人暗中下药。
孟屏君轻轻拍着孟婉兮的背,思忖片刻,又问:“素简姑娘,能否看出害兮儿之人,已经下药多久了?”
素简答道:“少说也有三年五载了。”
孟婉兮和孟屏君对视一眼,只觉寒气从心头起,一时二人心有戚戚,相顾无言。
路轻轻呆呆地听着,从没想过她近乎寸步不离地跟着,竟也能让不轨之人悄无声息地害了孟婉兮。
素简不想看孟家姐妹戚戚哀哀的,转头时看到怔愣的路轻轻,忍不住问:“她们是亲姐妹,她们难过她们的,你不过是个护卫,跟着哭什么。”
路轻轻闻言摸了一把脸,才发觉自己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孟婉兮脸色发白,在路轻轻担忧自责的眼神中,在长姐爱怜的目光中,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孟婉兮拉过路轻轻的手,二人几乎哭作一团,唯有孟屏君还算镇静,安抚完这个宽慰那个,都顾不上自己了。
素简见惯了生死,对这种小场面敬谢不敏,冷声道:“诸位都别哭,吵的我耳朵疼!害宁王妃的只是不让她生孩子,害淑妃娘娘的,可是连命都不肯放过,孰轻孰重摆着呢,哭啥呢。”
孟婉兮心头有愧,慢慢收了声——是啊,长姐危及性命,自己只是暂时不能生养,自然是姐姐的事更要紧些。
孟屏君却叹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我病了许久,她们心中多少有数的。兮儿不一样,我们都以为不入宫的孟家女,该能平安无虞的。”
素简耸了下肩,道:“那是你们的事,我一个外人就不掺和了。”
孟平君对她行了个极重的礼,道:“是,多谢素简姑娘出手相救。”
“不必谢,我反正吃不了亏。”素简摆摆手,开始收拾她的药箱,交代道:“你七日后想办法出宫,我再为你行针,今日我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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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简姑娘,且等一下!”孟婉兮歉疚地叫住素简,拿帕子拭干泪痕,强撑精神道:“你能帮轻儿也看看吗?她日日伴我左右,只怕也和我一样中了寒毒,诊金多少都行。”
素简道:“行,五千两。先给银票,治不治得好另说,钱要先收。”
“好!”
孟婉兮一摸,才想起来她出门从不带钱,银子都在路小白身上存着呢。
“额,我身上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