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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白不懂,只是执拗地看着她,非让孟婉兮说明白不可。
孟婉兮苦笑:“路小白,不会相思,不解情愁滋味,这是天大的好事,不爱不憎,才有天地广阔。”
孟婉兮生就一双含情目,路小白看着她眉梢堆着七分愁绪,眼波转向池中荷叶时,只觉将命都舍给主人也无妨,只要她不伤心便好。
最是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他忽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主人,我也可以不自由。”
孟婉兮有些意外地看向路小白,只见少年忽然红了耳朵,小声道:“主人,主人觉得王爷心里没有主人,才会心中不快,那路小白也可以心里装着主人,把我的自由交给主人。”
孟婉兮却摆摆手,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继续托腮倚靠在石栏上,看着满池荷叶。
路小白清了清嗓子,忽然捏着嗓子磕磕绊绊地唱道:“别恨离愁——”
“噗,咳咳——”孟婉兮震惊地转过头,看着一身黑衣的路小白唱起了小曲。
路小白涨红了脸,本是俊俏少年郎,此刻更如三月桃花,继续硬着头皮唱下去:“有落红满地胭脂冷,休辜负了良辰美景......千种相思对谁说——”
“天呐......”孟婉兮分外震惊,可她以袖掩面,分明也笑得很是开怀。
路轻轻震惊地看着路小白,无语住了。
孟婉兮只顾笑,笑盈盈道:“路小白,我怎么那么稀罕你呢。”
路小白终于唱完了,偷偷看孟婉兮的脸色。
“不错不错,虽说唱的差了点火候,但勇气可嘉。”孟婉兮笑着招招手,让路小白走近前来,踮起脚摸摸了他的脑袋,道:“不过这情爱二字得靠悟性,你呀,只怕有天娶了媳妇,都开不了窍。”
路小白倔强道:“我才不娶媳妇,早说好了,这辈子我就跟着主人。何况谈情说爱有什么难的,好多戏曲桥段里,都讲什么痴情的女子遇到负心的汉子,我不一样,我只对主人忠心,绝不做负心的汉子!”
孟婉兮听得头皮一麻,暗道不该让路小白去听什么淫词艳曲,好好的孩子,已经被教坏了。